emsp;“我不是在提问,这是抗议!”
就在炼发出沉痛叹息的同时——花音与芹沢采取的行动,完全符合和麻的预言(虽然没有那么夸张)。
地点在车站前面的快餐店。两个人一边吃着柜台上的料理,一边进行这次的反省与以后的对策,话语中夹杂着谩骂。
“炼最近对我们态度很不好。”
芹沢一边大口咬着汉堡包,一边发着牢骚。
花音咀嚼着面包和肉块,吃相很淑女,却毫不迟疑,同时还夺走了芹沢盘中一半以上的食物,实际进食速度或许比芹沢还要快。
“虽然一起玩得次数并未怎么减少……”
芹沢面前的盘子瞬间变得空空如也,花音对悲愤的芹沢漠然无视,低声说道。
“自从一月发生那件事之后,炼就从心底里抗拒我们,不让我们触及他心底深处。或许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的距离才会越来越大。”
“……啊啊!”
芹沢用呻吟般的语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脑海中浮现出被痛打的朋友的身影,自己想上去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讨厌的每一天中,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咬牙切齿。
“原来如此。总觉得他的坚强与性格十分不符,原来是有理由德。”
“……”
“……”
空白。
芹沢尽力改变态度,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结下了,怎样才能溶解炼坚硬的心呢?”
“出什么事了?”
“………………”
“………………”
更长时间的空白。
芹沢本来打算不加理睬,可问话声继续毫不客气地插进来,蹂躏着芹沢的心。
芹沢终于忍无可忍,嘎嘎嘎嘎嘎的转动脖子,声音仿佛生锈的机械一般,目光向左侧望去。
芹沢指着本不该出现在那里,但此刻却活生生坐在那里的李胧月——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大喊起来。
“我一直忍着没说,你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实际上,芹沢并非刚刚注意到胧的存在。但是,被问到胧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的,他也说不出答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胧就已经在那里了。在本来应该只有两个人的桌子上,胧出现在了靠墙角的一侧,而不是过道一侧。
如果不从二人面前经过,是无法坐在那里的,这已经不是什么隐藏气息的问题了。
可是,胧确实在那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现、接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但他们一直没有点明。
这两个人知道,胧和炼一样,都是存在于常识之外无法理解的另一个世界的人。因此,两人都试图强迫自己接受胧的突然出现。
因此,两人都并未表现出意外,而是努力表现的十分镇静。
“不要用这么亲密的口吻和我们说话!别以为我们是朋友!”
如果是挂在墙上奇怪的现象,也还罢了,但胧的插花已经超出了作为背景的一部分,芹沢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这样不好吗?我们就算不是朋友,还是同志啊!”
“完全错误!你怎么会误以为我们是同志呢!?”
“志向相同,就是同志,我们想与炼好好相处的‘志’是相同的吧?既然如此,我也有参加作战会议的权利。”
“……这、这个……”
胧的反问思路清晰,芹沢哑口无言,向花音投去求助的目光。
虽然芹沢无法反驳胧的回答,但他感觉得到,胧的话是有矛盾的,那是充满虚假意味的有意“欺骗”。
芹沢认为虽然自己无法看穿,但如果是花音的话,应该是能够进行反驳的,所以才会向花音求助。可是。
“——那,好吧。”
花音干脆地认可了胧的加入。
“喂?铃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胧无视在一旁失声喊叫的芹沢,向花音笑着说道。
花音没有还以微笑,而是侧目冷冷的瞥了一眼,但完全没有表现出排挤胧的态度。
“喂!你是怎么想的?”
面对芹沢的诘问,花音并未放低声音,平静地说道。
“与其把这家伙排除在外,还不如让他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谁知道呢?)
芹沢望向坐在旁边的胧。胧肯定已经听见了花音的话,但他依旧微笑着,毫无不安。
这家伙会乖乖落在我们掌握之中吗——芹沢深感疑问。
可另两个人对芹沢的不安毫不理睬,继续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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