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变得更强了。那与其说是威慑,不如说是以压碎对手为目的、让人感到性命之忧的重压感。
你不听我的话吗?
恕难从命!
炼声音微弱,但清楚表明了他对严马命令的违抗。就算额头上冒着汗,膝盖上握住的拳头直打哆嗦,他注视父亲眼睛的视线也没有动摇。
(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坚强)
绫乃超越惊愕,茫然的注视着炼的英勇姿态。明明前不久还是个胆小鬼和爱哭虫,总是躲在自己背后
两人抛开惊愕的绫乃,进行着唇枪舌剑的争论。
既然出生在神风的宗家,就不允许夹杂私情!就算是血亲不,正因为是血亲,才必须纠正他的错误!
死死不是补偿!如果犯了罪的话,就更应该活着必须活着进行补偿才行不是吗!?
绫乃看着继续论战的两人,突然发现了一个疑问。
严马既然主张对和麻断罪,却又不亲自参战实在是不全情理。严马他总不至于认为只靠绫乃和炼二个就能打倒和麻吧。
那么,为什么
想想看的话,严马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奇怪。超出必要的高压态度,主张太过顽固不化,就好像是在故意煸动对他的反感似的。
绫乃突然想起从重悟那里听说的事情。严马驱逐和麻,是想从神风一族的枷锁,还有无法从那枷锁中摆脱的自己那里解放他。
(那,这是)
因为自己行动的话,就只能服从神风的使命杀死和麻。而且,自己也无法下达违反使命的命令,所以
在绫乃得出结论的同时,严马和炼的争论也迎来了结束。
我不会舍弃任何东西!我会说服哥哥、打倒贝伦哈鲁特、毁灭万魔殿的!
做得到就去做啊,小子!
严马发出比炼的喊声高出数倍,宛如狮吼般的声音。不过,他马上察觉到绫乃茫然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严马似乎从那视线中察觉到了什么,微微露出苦笑,仿佛刚才的激动都是骗人一样,严马用平静的态度对绫乃说道。
绫乃。
是是的。
拜托你了。!
绫乃领悟到自己的推测是对的,绷紧了面孔。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
虽然不是不明白他们的心情,但她还是忍不住会这么想。
(为什么要都推给我呀!自己去做啊,自己去!)
是吗?
雾香用略带苦涩的声音说道,点了点头。
尽管她无法彻底地接受绫乃的话,但就算是发牢骚也于事无补是事实。
无论怎么说也好,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她必须尽早抛弃无用的期待,考虑怎样有效利用手头的战力才行。
那样的话,现在就更得保存力量。万魔殿、还有和麻出现的话,情况也会发生变化的。
是啊。
我很期待你哦。
绫乃对雾香那不是揶揄、而是包含着真心期待的视线保持沉默,没有回答。
老实说,自己还没有下定决心。
阻止和麻。站在那个男人面前的事情。
说得含蓄点也是乱来。就像不绑绳子去蹦极一样。不是靠勇气和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无论怎样都是必死无疑。
如果,和麻是认真的话。
姐姐。
炼像是为了让迷茫的姐姐安心一样,握住了绫乃的手。他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一丝迷茫。
不要紧的,一定。
那个,你当然是不要紧啦。
绫乃更加不甘心地发着牢骚。不过,急转直下的状况并没有给绫乃迷茫的时间。
来了。
雾香低声说了一句。
察觉到她们的数名资格者正红着眼朝这边奔来。想要率先到达万魔殿的话,将站在公园一角的自己当成目标实在是没有道理不过现在去期待他们保持理性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我来。
炼丢下一行人向前走去。的确,对于被魔物凭依的活祭品来说,能操纵净化之炎只消灭魔物的炼是最合适的。但是
你不是应该保存力量比较好吗?
在决战之前用尽力量可就本末倒置了。炼从正面看着这样考虑的绫乃问道。
所以就舍弃他们吗?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多少有点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吗?
那是
绫乃被那真挚的眼神压倒,不禁无话可说。
我讨厌那样。既然具有比其他人更大的力量,我想用那力量保护所有的一切。傲慢也好,独裁也好。我已经决定这样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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