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麻爲了復仇而归来这个説法吧。
綾乃也一样?
那只是雅人被杀掉丧失掉理性而已。
严马轻轻地带过了这个话题。因爲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了,已经没有餘闲来陪著女儿了。
(在还没了解敌人的身份之前,尽量不要落单)
严马这样空想著,当然不能够对重悟说。
比起这个,问题在于和麻。无论那个行动是如何不合理也好,但也还不能拾去他是敌人这个可能性吧。
没错。如果自身觉得要来説明的话应该会来吧。难道是想我们会不分是非地把他杀掉吗,且不说你了,我也信赖著他。
的确。
在重悟的面前,严马除了作出苦笑没其它能做。因爲他完全没有相信过,当然他也没有反驳的餘地。
所以,捉和麻的任务只有我来胜任。
果然,把慎吾和武哉干掉的是和麻吗?
那只是推论,杀害的恐怖是其他应该是綾乃见到的那个人吧。但是,在这之前和麻将他们二人打倒却是事实。从风刃留下来的痕跡和尸体的位置考虑,他们二人是在倒下的状态下被攻击的。
严马虽然淡淡地说著,但是从重悟聼来好像是在夸奖一般。如果严马的推论正确的话,那么和麻已经获得了能跟宗家抗行的力量了。
好像很高兴呢,严马。这样的话,为甚么要将和麻放逐呢?
重悟终于问了这四年来一直想寻问的问题,因爲一直都是一个疑问。因爲太过於没用,这个是谁也理解道的事情。而只有重悟才淡淡察觉到,严马疼爱著和麻。
我是出生在神凪一族,并且活在这裡的人。没有权利地选择用其他方法活著。我的儿子也、一样。
所以将他送到自己的手够不着的远方吗?让他选择自己喜欢走的道路?但他了然一身地给放逐了,难道想让他自生自灭吗?
哼怎么可能,那是我的儿子。
啊这样阿!
已经没有对这种自信心十足的臺词追问谴责的精力的重悟,将话题带回了正题。
那么、你能赢掉和麻吗?
严马甚么也没说,瞪著眼看著重悟,那个眼神比起千言万语更有説服力。会输的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明白了,拜托你了。到甚么时候会有结果?
请安心吧,无论怎么费功夫也好,也不会让真正的敌人如意。
期待你的答復。
严马无言地行了一礼后,静静地从房间离开了。爲了用那只手确确实实地把儿子捉住。
2
在横滨标誌性的建筑的六十七层里,跟在横滨天空最接近的餐厅里,和麻优雅地享受著饭后时间。
无论是欺诈也好威胁也好,用非常恶劣的方法得到大量金钱的他,但是在这裡过著懒惰的生活直至到钱使完爲止。
但是,好像在背后嘲笑这种决心一般,手机响了起来。和痲好像很讨厌一般,眺望著桌子上的那些东西。
吡咯咯咯咯咯咯
一边凝视著持续响铃的电话,和麻一边诅咒著自己忘记设定电话留言的失察。但是现在也不能直接把电源给切断掉。
吡咯咯咯咯咯咯
这个邀请声音没完没了的不停响著,和麻把手机拿到手上,从现实逃避似的,想著究竟是谁打这个电话号码。
吡咯咯咯咯咯咯
啊、真烦人。
终于屈服了按下了接电话的按钮。
谁?
和麻完全没有把不高兴的情绪隐藏起来答应电话道。但那种毫无亲切感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好像承载著电波把鼓膜也振动起来。
是我!
回答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声音。和麻对於刚才把接电话这件事情从心底里后悔出来,那个声音可是世界上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来的。
和多志(注:日文的我的罗马音读法,watasi)先生吗,真是奇怪的名字呢,我跟你有见过面吗?
不要开这样愚蠢的玩笑了。
果然随便夫谴著他,回答依然是那么无情呢。和麻深深地深呼吸了一下后,下定决心与这个以前把自己捨弃掉的男人正面交锋了。
很久不见了,还可以把你叫作父亲吗?
给严马那鏗鏘的声音,一直沉睡并否定的四年前的回忆再次给唤醒。那个还被神凪和麻这个名字束缚著的,可怜内弱的自己。
忤逆父亲这种的事情,想也没想过,只是拼上性命地去努力修行,就算是明白到没有才能这件事也好。
你说你输了吗?
这并不是质问,也不是去确认它。这是超越了愤怒,极度失望,这种无意义的发言,直接把败者冲毁。
你说输给那个只有十二嵗的小女孩?
他再重復了一次,好像爲了让其不得不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