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询问爷爷。爷爷还是老样子,穿着和服。
「老夫不需要。」
「这样呀……那么我们开始吧。」
说完,学姊立刻潇洒起身。
「平贺学姊有什么打算?。」
看着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阿典问我。
「天晓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练武的经验。爷爷……真是幼稚。学姊不可能赢的……。」
我对着阿典发牢骚后,学姊平静地说:
「我是个对武术完全外行的人。但是,我有我白己的战斗方法。我在心底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小一。我保护他的方法大概是不符合您的期望吧。不过,请您让我用我自己的做法来做I
「你的自我吹嘘就只有这样吗?。」
「是的,那么我们开始吧。」
我的天呀,现在该怎么办啦。要由我来宣布比武开始。虽然是没什么……可是我不想做这件事情。因为……我不愿意看到学姊败阵。但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没说开始,比武也还是会开始吧……这样的话,还不如由我亲自来做。
我看着学姊,学姊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中露出了笑意。总是自信满满的学姊,让我稍微放下心来。对嘛,如果我不信任她,那可怎么办?我对着学姊一笑,然后大叫:
「开始!。」
我一喊开始,沉默随即笼罩了这个场地。紧绷的空气充满其中。
他们两个人动也不动地对峙着。学姊高举竹刀过头,爷爷则是没有任何架式,跟平常一样站着。乍看之下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也许有什么东西正在这两个人之间高超地你来我往较量着。能够正面对着如此的爷爷而不畏惧,光是这样就够厉害了。学姊该不会实际上有练过剑道吧。
紧张的空气中,汗水都渗出来了。明明还是春天,汗水却流过我的脸颊。
两个人丝毫动也不动,宛如时间静止。我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也许不满一秒,也许已经过了几十分钟。
这个时候吹过了一阵风。风从体育馆敞开的大门吹了进来,摇曳着我的头发。以这阵风为引信,学姊开始动作。她使劲挥下竹刀。
「吓!。」
还是错过了时机,竹刀没碰到爷爷。这是某种假动作吗?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爷爷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啥?
倒地的爷爷全身痉挛。什么?学姊做了什么?是用力高速挥下竹刀造成的真空割伤了爷爷?还是发出冲击波或气之类的打倒了爷爷?或者是竹刀自动伸长?我一头雾水,完全无法理解。爷爷的一句话则解开了我的疑惑。
「……你……你下药了是吧?。」
……是毒药吗————?
「学姊!你做了什么!。」
我赶紧跑向爷爷。
「不要紧的,这药只会让人身体无法白由行动而已,不会危害性命。」
「你什么……什么时候下药的?。」
抽搐着的爷爷看着学姊。
「您在我的城堡里喝了红茶对吧?。」
咦咦咦!是我泡的红茶吗?什么时候下药进去的?而且我也有喝呀。
「嗯,小一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的社办除了每个社员各自的茶杯之外,还准备了给客人用的茶杯。我是事先已经在所有的客人用茶杯上面都涂上了药物。为了不让人间到药味,还先把日本茶的茶叶藏起来。您应该很少喝红茶吧,所以就算茶的味道有点不对劲,您大概也会觉得本来就是这样而没有疑心。还有,我不能说药是哪来的。」
学姊浅浅一笑。
居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爷爷应该不可能会原谅学姊的吧。天呀呀呀,我该怎么办?
枉费我这么信赖学姊!
……只能私奔了。我跟学姊两个人逃到某个大都市去,租一间只有三坪大还没有浴室的公寓,节俭度日。两个人一起去澡堂,把肥皂之类的东西往男澡堂那边丢过去,示意该离开澡堂了。用薄被子裹着身体,两个人靠在一起取暖抵抗寒冷。
我想像着如此带着「神田川。」感觉的未来(注3),学姊则是对爷爷说道:
「这就是我的战斗方式,不择手段都要获胜。堂堂正正输掉的话,根本毫无意义可言……」
就算字典里再怎么没有堂堂正正这个词汇,也不应该下药吧。
3「神田川。」为日本一九七三年的畅销民歌歌名,歌词描述一对恋人往昔过着贫苦却快乐的同居生活的回忆。
「……这样……你还以为……老夫……会认同你吗?。」
「正常比武的话我不可能赢得了您,这一点您应该也心知肚明。尽管如此,您却依然要求与我比武,这就表示您是为了要探究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我打算全力以赴展现给您看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就是这种卑鄙、敷衍、耍小聪明的人。怎么样?您能认同我了吗?。」
「呵……呵呵,你就是这样吗?。」
「是的。」
「呵呵,哈哈哈,如果你想让我认同你,难道没有打算拿出更好的表现来吗?。」
「我就是这种人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