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也没有关系呢。即便我不在了,也不会有人会感到困扰吧」
啊啊。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想到这我又闭上了嘴。
是因为发烧吧。等睡醒、起来、烧退了之后,这份软弱一定会全部消失吧。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平时我都会把这些话好好埋在心底。
「咳咳。就算不读小说,人也能活下去嘛。而且,像我这种级别的作家,要多少有多少——」
就在我说着的时候,额头被弹了。
并不痛,但是,声音很响。
这份冲击让我躺倒在了床铺上。
吓了一跳,我不禁眨了眨眼。
「嗯。撒娇到此为止。再怎么抱怨我也不会安慰你的哦?」
「心眼好坏啊」
「你知道吗?人是一面镜子」
「知道。在心眼坏的人眼中,大家都是坏人对吧」
「是的。所以,穗积老师不能说这种坏心眼的话,变得温柔起来吧」
「咦? 我有说什么坏心眼的话吗?」
「说了哦。因为,穗积老师不在的话我会很困扰嘛,会很寂寞的」
「这样啊……那,明天,我要比今天更温柔才行,我睡了哦」
也不知是吃饱了,还是说累了的关系。
明明睡了这么多,可睡魔还是径直地来到了我的身旁。
世界变得缥缈。
茉莉的可爱脸蛋也慢慢地淡薄了起来。
雨声也愈渐愈远。
「嗯,晚安」
伴随着温柔的声音,我的意识落入了睡眠的深渊。
我的意识至此为止。
在那之后,我做了很多梦。
发烧可真是麻烦。
想法与记忆不断地在人的脑袋里打转,衍生出各种随机的梦,而且每一个梦之间还都接不上,内容也是乱七八糟。
向双夜编辑提出方案后被全部驳回。
完全没有统一性可言。
但是,哎,算了。
反正,梦就是这样的东西。
呼出热气,我闭上眼步入了各式各样的世界。
也就是“IF”的世界。
比方说,死去的祖父还活着的世界。
——祖父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我并没有见过他。
最多也就是从照片上看看他的面容。
是一个和父亲很相像,寡言的人。
听说他唯一的兴趣是酒,经常会和别人对饮。
突然感觉有人在敲打自己的背后。朔,加油啊。
因为是梦,一点也不疼。
比方说,我还是大学生,正因为学分不足即将留级而焦虑着。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我从来没有为学分而焦虑过。
我的成绩基本全是最高评价的“优秀”,GAP满分4分中我也有近3.9分。不过和人交流这项全是“没及格”,我也只是学习好罢了。嘛,像这种哪怕走上社会也派不上用场吧。
还有就是没做小说家,而是成了一般会社员的梦。
——那个世界里的我每天挤上下班高峰、和同僚平桌、忍受上司的粗话、加班做资料、还要忍受甲方不合理的要求。
明明是这样,我却每天每天,都在上班。
太努力以至于我都想哭了。
「朔,今天啊,难得地喝一杯吧。好好加把劲。为了这次计划能够成功我请你」
「不,算了。你知道的吧。我家的仔才刚出生不久。好不容易从加班地狱里解放,我还要早点回去」
在会议上介绍完新计划的我果断拒绝了同僚的邀请。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管我叫“八月朔日”。
上司、前辈、后辈大都叫我的名字空束。
会叫我朔的,也就只有同年进公司的社员。
从孩子出生之后,老婆就管我叫“孩子他爸”了。
「诶。空束前辈有孩子了呀。男的女的?」
「女孩子。之后会很可爱吧。啊,要看照片吗?」
「空束,也是笨蛋家长呢」
「不不不,小孩子真是不讲道理的可爱。小小的。她的小手还会抓住我的食指哦。要是有有了孩子没成为笨蛋家长的人我倒是还蛮想见见的。女儿绝对比老婆可爱」
「说归说,你们还是很恩爱的吧,我记得,朔的老婆是大学时的前辈,结婚典礼上还爆出当时为了说服对方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