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会发生不照此步骤实行的例外。
“据认为,其原因可能是‘最后的真器’作为召唤者还有机会与越狱的‘英雄’抗衡。”
即使是在刹那之间,能接触到“英雄”具有的所有记忆和所有功力的“最后的真器”,在那一瞬间可以到达其他“真器”和“狼人”所不能到达的境地。
他在那里接触到了奥秘,在那里得以洞察。
循环的故事的功力,统治“圈子”的根源的功力,把“英雄”造就成“英雄”的人类愿望。
与此同时,他也能洞察“英雄”的负面即“黄衣王”的威胁和无法估量的破坏欲望,他会对一切了如指掌。
“但是,当‘最后的真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懊悔时——”
阿什说道,就会产生“半生不熟的无名僧”——
“即便是半生不熟,无名僧也还是无名僧,所以,同样会失去作为个体人的记忆和形体。不过,他并不是完全失去而是暂时忘却而已。”
“你是说,我哥哥、碧空就是这样吗?”
佑俐的嗓音高亢尖锐,甚至超过她自己的想象。
“刚才,你在山顶上也说过的,是吧?你说——半生不熟的无名僧。”
佑俐回头望去,只见阿什看着自己的眼睛点点头。
“但是太奇怪了!碧空不是那样的!”
太奇怪了!佑俐重复地说道,嗓音更加高亢。
“碧空说过,他在期盼我来到这里。他说在听到一响钟时心里特别激动。”
也就是说,在碧空胸中的完全“乌有”的位置,当时,产生了心灵而并非忘却的记忆——
不,应该是有了记忆!
“听到一响钟时.那小子胸中并没有产生心灵,而是心灵的残片苏醒了。只有一点点,极不完整的残片……苏醒了。”
佑俐感到憋闷得难受,便用手按住了胸口。
“可是,在那之前他就没有发现自己还保留着心灵吗?没有发现无名僧并不是这样吗?碧空、我哥哥自己无法意识到吗?首先,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无名之地’的话——”
佑俐猛然醒悟到——“无名之地”没有时间的流动。
“那小子也不知道真相,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什么人。但是,他明白自己必须陪伴来到此地的你出征,那小子自己也盼望着陪伴你出征。那是碧空想按自己的意愿清算自己的一种表现。”
即使他自己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半生不熟的无名僧’是危险的存在。”阿什继续讲道。
“接触到‘英雄’、接触到‘黄衣王’,保留着作为‘最后的真器’的心灵残片,以半生不熟的形态与‘英雄’相连。”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法师发出低沉而稳健的声音:
“姑且称之为加盖了‘黄印’的无名僧吧!”
佑俐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法师。对于现在的佑俐来说,这的确是最容易理解的表达方式。
“所以,必须净化——”
所以,碧空成为了佑俐的仆从,大法师他们把碧空从这里驱逐出去,让佑俐带他走。
“只要伴随在徽标周围就可以得到净化,是吗?就像阿久当初那样。”
阿什摇摇头——“如果是‘半生不熟的无名僧’就不能像书籍那样了,只凭伴随着徽标是不能使‘黄印’消退的。”
首先必须与召唤者招致越狱的那一刹那相同,必须和‘英雄’、‘黄衣王’近距离抗衡。通过这样的一个过程,“最后的真器”就可以在那个瞬间找回自己曾经的姿态。
“找回之后,还必须把这种存在再次投入‘英雄’。”
因为,与英雄结合得不够彻底的“半生不熟的无名僧”就等于“英雄”的魔使,如果不回收到母体上,无论捣毁多少次都能复原且无法得到净化。
“正因如此,他是一种危险的存在。‘半生不熟的无名僧’也被称作播种在‘圈子’里和‘无名之地’的‘罪孽的种子’。”
因为“英雄”通过自己的魔使、通过“罪孽种子”就可以对“圈子”、对“无名之地”直接地施加影响。
“将其净化并从半生不熟转变成真正的无名僧,也只有与‘最后的真器’对应的‘奥尔喀斯特’才能完成这样的重要使命。”
你完成了这个使命!
“你的征程从最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不,应该说,碧空出现时即由‘英雄’的再封禁,转变成了这个目的。”
尽管无人告诉你真相!
“割取‘罪孽种子’、削弱‘英雄’功力并将其带回此地,乃是同等重要的任务。没有你,就无法完成对碧空、对森崎大树实现净化。”
“为了让我完成这个任务,”佑俐不知何时已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你们没说真话,隐瞒了真相。你们欺骗了我!”
阿什走过来蹲下,似乎要保护遭到佑俐呵斥而蔫头耷脑的大法师。
“你不要责备大法师!本来,他们在发现凶兆之前,也不知道这次越狱会产生‘半生不熟的无名僧’。”
“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