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人,挺胸拔背而立,坚定地迎接阿什的注视。
碧空把手捂在自己胸口:“去王都吧!”
阿什没有立即应答。佑俐对这不自然的沉默和对视产生了某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这种状态不正常!为什么会在即将踏上征程时产生不安的感觉?
额头徽标闪亮了,佑俐赶快把手掌贴上去,意念与温感一起传输过来。这种感觉是第一次,徽标的意念!
不是语言也不是影像,但它流入了心扉。
“可以飞到……王都去!”
佑俐把徽标传输的意念说出口来,并按照意念的催促原地蹲下,把手掌从额头移向地面。
手掌捂住的部分发出耀眼光芒,并产生光脉接连分叉,眼看着向四方扩展。
那是徽标!一个巨大的复制徽标出现了。
“徽标将为我们导航!”
佑俐站起来向碧空伸出手去。碧空先是一愣神,然后跑过来拉住佑俐的手。
“拉特尔医生!”佑俐喊道。
“是。”医生端正了姿态。
“请你保重!我一定回来!请你等我回来!”
医生单膝跪在满是碎石的地面恭敬地点头致意。
“祈祷‘圈子’来保佑你!”
阿什踏进徽标内侧站在佑俐身后说:“小白鼠,这次可别再掉下去了!”
“你才会掉下去呢!”阿久不服输地回敬道。
佑俐深深吸气并闭上眼睛,把全身都托载到脚下徽标喷薄而出的能量波上。
飞翔!这次是穿过黑暗空间,来卡塔尔哈尔僧院遗迹时所见沿途景象全都消失,全程只有黑暗。
但是,黑暗中充满了感应的信息,一个巨大生物的感应信息。此外,还可以听到无数人的喘息声、窃窃私语声、呼唤声,全都那么遥远、微弱而令人焦躁不安。
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引起的?难道是“英雄”的功力增强了吗?在这巨大生物的强势下,其他生物都噤若寒蝉。黑暗更浓烈、更深厚,在其中穿行的佑俐像是力图游过深海的小鱼一般,能够依靠的只有额头的徽标。
倘这股黑暗出自“英雄”,绝不应只是邪恶势力的构成。
——“英雄”就是英雄!
其中也有善良、正义的力量——与盾牌背面“黄衣王”的邪恶势力相抗衡的正面力量。既如此,就不必盲目地惧怕黑暗,而要在黑暗中发现光明。
还有一点不可忘记,森崎大树就在这片黑暗之中。虽然,他被“黄衣王”蛊惑而不幸成为“最后的真器”,但哥哥心中仍然具备“英雄”盾牌的正面——立志成为真正英雄的意愿。
如果呼唤一声,或许能够传送到那里,如果呼唤一声会比其他任何呼唤都恰当。
——哥哥!
佑俐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放声呼唤,就像以前在和谐而开心的日子里那样连续不断地呼唤:哥哥!哥哥!
无论何时,只要佑俐呼唤,大树必然应答。有时,哥哥会很不耐烦地埋怨说干什么嘛!有时则会担心地问:“怎么啦?”有时会跟佑俐一起开心大笑,有时会站在佑俐一方慷慨激昂。哥哥跟佑俐共同思考、共同苦恼,跟佑俐一同成长。因为他们是兄妹,这一点至今无有改变。
一哥哥!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
佑俐睁开眼睛的瞬间,已经穿过了黑暗向地面飞去。
“哇啊啊啊!”阿久叫喊起来,身体悬在佑俐的头发上。
“哇!这是哪里呀!好高啊!”
诚如阿久所说,佑俐他们的落脚处居然是在废旧牢笼模样的木框上,处在离地十米高的位置。
“这里是关卡。”阿什翩然落定后俯视下方说道,“在通往王都的街道上设有好几道关卡,这就是第一道关卡的岗楼!我们就降落在岗楼顶上。”
佑俐视野中展开了宽阔的街道,在红褐色大地上蜿蜒伸展。周围的人们停下脚步、停下拉车的手,拉住马匹愣怔地朝这边张望。
“王都在哪边?”
看不到城堡,街道上人潮熙攘,大地和街道烟尘弥漫,几乎遮蔽了晚霞映照的天空。
“他们都是从王都逃出来的吗?”
人群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其中既有来不及更衣、抱着孩子的人,也有推着大包行李板车的人。
他们是难民!以前只在电影中看到过的情景,历历在目,佑俐感到腿脚瘫软无力。
“哎!城堡怎么样了?”阿什探身向下边的人群喊道。
一位老人把背上的行李向上耸耸仰起头来。
“你们打哪儿来?”
“卡塔尔哈尔僧院遗迹,已经被刚才那阵暴风刮得稀巴烂!”
老人灰头土脸的样子,从这么高的地方也能看到他全身都落满了灰尘。
其他人似乎无暇顾及突然空降在岗楼上的怪异来客,继续匆忙地赶路。老人逆流游泳般地向岗楼脚下靠近。
“城堡出大事了!王都闹得像发生了战争。”
“城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