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解的问题,可以问吗?”
大法师轻轻点头催她快说。
“你们说过,‘英雄’和‘黄衣王’是一张盾牌的两面,对吧?而且不能一分为二。”
大法师这次是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
“正是这样!”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只看‘英雄’不就可以了吗?只看盾牌好的这一面,人就不会犯任何错误,而由‘英雄’获取好的能量,是吧?这样的话,不就用不着封禁了吗?”
人类看待“英雄”时,注意一点儿不就可以了?总看他的正面!
大法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友理子,友理子也注视着他。相互注视了许久,大法师奇妙地做出了凡夫俗子的举动,一声叹息。
“毕竟……你还是个孩子。”
“你理解不了比喻的内容,”大法师轻轻地摇摇头,“盾牌的正反两面是个比喻。”
“可是……”
“‘英雄’与‘黄衣王’是一个整体,‘奥尔喀斯特’啊!”
所以才说正反两面,对吧?友理子撅起嘴来。
“那就这样说吧……”
大法师又是一声叹息。
“无论是我们这些无名僧还是充斥了‘圈子’的人类,无人知道‘英雄’的相貌,也不知道‘黄衣王’的相貌,所以无法区别他们。”
“那……想个办法分清区别不就行了吗?”
大法师沉默不语。友理子也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倒不是对这里的体制有何怨言。”
这种辩解似乎是多余的。
“可是,我……孤身一人,去追寻那种莫名其妙的家伙,单枪匹马地与其争斗,我还是没有信心。”
这种说法与其说是真心实话,还不如说是发牢骚,就连她自己都觉得缺乏严肃性。
不过,大法师仅靠自我调适,似乎就稳定了情绪。
“你不是孤身一人,”他沉稳地说,“‘圈子’里的无数书籍都是你的友军。”
可是,书籍怎能与利剑对决呢?
“不只是书籍,还有‘狼人’们呢!”
他们是在“圈子”里追捕危险抄本的猎手们。
“他们是无所畏惧的战士,一定能够保护你,真心实意地协助你,直到你完成使命!”
“但是,我去哪里见‘狼人’们呢?”
终于,大法师又露出了笑容。
“即使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到你并出现在你的面前。”
“圈子”里有很多“狼人”,他们已感知了“英雄”的越狱,他们已经出动并四处探寻“最后的真器”是谁、在哪里……
“为了把‘最后的真器’从‘英雄’的咒语中解救出来,并借此削弱‘英雄’的功力,需要借助与‘最后的真器’相同血缘的‘奥尔喀斯特’的功力。”
“所以,心甘情愿冒这样的危险——”
说到这里,友理子想了起来,不是刚刚说过吗?“狼人”们以及咎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故事赎罪。
所以会助我一臂之力,直到完成使命的时刻!
使命——友理子所期望的渺小的“一”。
解救哥哥——关系到拯救世界于毁灭的宏伟的“万”。
“我们该回万书殿了!走吧!”
大法师向友理子伸出手去。
“我必须让你看看《英雄书》了!”
“《英雄书》?”
大法师点点头,拉着友理子的手走下隆起的山丘。
“这是万书殿里唯一的、保留着‘圈子’里形态的书籍。”
难道,那是——
“是的,那就是曾被封禁的‘英雄’的书籍!”
“英雄”越狱后的现在它成了空着的囚笼,正等待囚徒的回归。
“从空着的《英雄书》到再次封禁‘英雄’,它被称为《虚空书》。此刻,它的封面上应该浮现出与你额头相同的徽标。”
在友理子用额头徽标的功力解救了“最后真器”的拂晓,额头徽标就会与《虚空书》的徽标合为一体,并在发出更亮的光芒之后消失。
“我的责任……极为重大啊!”’
通过徽标,友理子被拴在了“英雄”的囚笼之中。
“哥哥的那份责任,我也得负担,是吗?”
这话并未经过深思熟虑,仍然是发牢骚的感觉,或许也夹杂了一点点心理准备。此刻,来时跟在友理子身后的那位无名僧听到此话,不禁乱了脚步。
友理子对此有所领悟,突然觉得很难为情,刚才的话语隐含着责备哥哥的意味,听起来似乎在说——是哥哥使自己陷入了困境。年轻无名僧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你感到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