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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用不着深思熟虑,友理子即刻回答。
「我希望得到自由!」
「黄衣王也怀有同样的愿望。」
为此他必须拥有功力,拥有突破封禁的功力。
「黄衣王通过存在于『圈子』里的抄本栖居在『真器』中,汲取『真器』的功力,就连『无名僧』也无法阻止这个行动。」
「为什么呢?只要把抄本全部收回不就行了吗?」
「把散布在『圈子』里的所有抄本都收回?」
「是啊!」
「那要耗费漫长的时间,且徒劳无功。」
「为什么呢?」
「人们会隐藏抄本,或继续复制抄本,接二连三,持续不断……」
友理子一脸愁容,在堆满书本的黑暗的图书室中,这个小女孩光滑洁白的额头上刻满了皱纹。
「那,干脆把『英雄』这个故事本身收回来呢?不仅是关掉水龙头,把存在桶中的水也全部收回。」
停顿了一次呼吸的间隔,贤士沉稳地反问:「那样的话,『圈子』里的善良人物及其功绩不也消失了吗?」
如果把英雄的故事全部收回的话。
「可是……只把邪恶收回不就行了吗?」
「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恶?在哪里划分界限呢?」
友理子有点儿生气了:我是小学五年级学生,这么难的题目,学校还没教过呢!
「也有人即使接触了抄本也不会变成『真器』,还有人即使对抄本着迷也会从此大行善举,还有一些人觉察到抄本的危险,从刚才所说相反的意义上为了不让人们看到抄本而东奔西走。」
友理子求救似的看了看阿久。阿久毫不含糊地沉默着,甚至……好像在躲避友理子的视线。
「不管怎样,很难让『圈子』里的故事枯竭。刚才不是说了吗?『圈子』,跟故事是一回事儿,故事消失,『圈子』也就消失了。如果用你能理解的话说,那就是文化和文明全都从人世间消失了。」
那里就只剩下实实在在的客观世界和作为动物的人类。
尽管有些不太情愿,友理子还是接受了。
「如此这般,『黄衣王』就通过抄本积蓄了功力,」贤士继续讲道,「从古至今持续不断地蓄积,不断地涌现『真器』,并且完成了增强『黄衣王』功力的过程。」
「比方讲是怎样一个过程呢?」
「你认为是怎样一个过程呢?」
坦率地说,友理子的头脑中和心中早已是千头万绪,再也无暇考虑新的问题了。她恼羞成怒,简直要哭出来了。她已经疲惫不堪。
友理子身后不远处,有个温柔甜美的女性嗓音小声说话。
友理子回过头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战……」那个嗓音道,「战!」
战……?战争吗?
「你是说,被『黄衣王』附体的人都会发动战争吗?」
友理子交替审视贤士的深绿光和温柔甜美嗓音发出的淡紫光,同时大声地反问道。
「就是现在,你所居住的『圈子』里也在频繁地发生战争啊!」
「这个国家不会有事儿的!」
「我说过了,是在『圈子』里发生战争。」
报纸上有过报道,新闻中也有过报道。
「而且,『战』并不仅仅意味着战争啊!」女子的甜美嗓音。
「人与人互相残杀,人与人争强斗胜,这些都是战争。」
「那,事件之类也算吗?比如说犯罪之类。」
「是呀!」女子嗓音悲伤地颤抖着。
「只要有一个人被杀,那也是战争。」
森崎大树杀害了一个同学,还把另一个刺成了重伤。
贤士说道:「『真器』之间每次发起战争,『黄衣王』就可以积蓄力量。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不断地积蓄至今。」
「打破封禁需要多大的功力呢?」
「需要毁灭一个星球的功力!」
所以,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消耗了很多很多的「真器」。
「友理子啊,无论多高的宝塔,坚持攀登总会到顶。无论多深的洞窟,持续下雨也总会灌满。」
增强「黄衣王」打破封禁功力的最后「真器」!
终于,友理子完全理解了。
「那正是最后的真器——『召唤者』。」
打破封禁而越狱的「黄衣王」,借助最后的「真器」躯体降临到这个「圈子」里。
「是你哥哥成全了『黄衣王』!」
友理子用双手捂住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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