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篇 爱的故事

,但是她现在不会那么做。即使大脑核心本身没被破坏,只要从动力系统往核心的电缆被切断,就有可能来不及储存短期记忆,被强制关机。换句话说,我会没命。

  ——篦绨的牙变得相当长。你没办法圤騛駬吗?

  ——如果那么做,会佧镅瞘地减少。或者我替你舐头吧?

  ——那怎么行(4-6i)

  我数度使劲往上跳。不死心地回复这么做的过程中,乌鸦的脚步稍微踉跄了一下。我趁机把她扛起来往前扔出去,立刻试图施展肘击,这次换我的手肘撞上纪念碑。

  我们站起来,又保持距离对峙。

  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

  ——艾比斯!艾比斯!你在做什么?!听说你在涩谷,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正在和乌鸦对战。

  ——什么?!你说什么?!

  ——我现在正在和乌鸦对战。

  ——为什么?!现在马上停止!

  ——不,我不停止。

  ——为什么?!

  ——我没有时间解释。

  沉默半晌之后,他说:

  ——Klaatu Barada Nikto。

  当然,那句话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我以「胸口快裂开」的心情回应:

  ——抱歉。我已经不能再听你的命令。

  ——咦?!

  ——秀夫,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

  我感觉到他在电话另一头倒抽了一口气。

  乌鸦冲了过来。经过刚才的对话,我心中的疙瘩消失了,专心于战斗。

  我们对战,互殴、互踢,互抓。尽管没有重大损伤,但是机壳的伤痕陆续增加。秀夫继续在电话中鬼吼鬼叫,因为我被设定成无法主动切断来自他的通讯。

  「你仔细看那里,那不是实战摔角。」

  对战的空档,我听见一名观战的人激动地说。

  「哎,刚才的踢击也是。看起来用力,其实没用力,这是摔角秀!」

  好像有人的观察力敏锐。没错,这是名叫摔角秀的演技。虽然细部是即兴演出,但是大致的程序事先讨论过。我们一面考虑到对方的动作,尽量让战斗看起来华丽,一面小心对战,以免对彼此造成重大损伤。

  我们对战了十五分钟左右,观战的人增加到开始前的三倍。国内的网路想必大为轰动,因为很难看得到当红TAI执事在第零层的战斗。

  不,全世界应该已经一片哗然。

  如今,这个时候,也就是日本时间八月六日凌晨两点(不是夏季时间,而是标准时间)。雪梨是凌晨三点,北京、香港和台北是凌晨一点,莫斯科和巴格达是五日晚上八点,开罗和开普敦是晚上七点,柏林、巴黎和罗马是傍晚六点,伦敦是下午五点,热内卢是下午两点,纽约是正午,洛杉矶是上午九点,檀香山是早上七点。

  所有能够展开行动的TAI都展开了行动。和我们跟阿达利一样拥有真实机体的人上街,没有的人前往某个世界,以醒目的表演引吸人们的注意。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表演杂耍或短剧。不会那些才艺的人就只是诉说,发出声音对路人诉说、在BBS上留言,或者寄信给亲近的人类,传达自己的真正用意。

  ——差不多该再度冲入敌阵了。

  ——要响彻一英哩?

  ——拼了!

  ——QX!

  ——看我的!

  ——纳命来~~

  我们一面大声呐喊,一面冲刺。

  我施展金臂勾,乌鸦低下头来,我没击中。她以蹲下踢横扫我的下盘,让我重重地摔倒。乌鸦想压在我身上,但我抬起下半身,以双脚夹住她的脖子,顺势撂倒她,让她重摔在纪念碑上。她的身体翻滚一圈,马上跳起来。我试图擒抱她的腰部。乌鸦以膝盖阻止我。她揪住我的头发,以手刀狠狠地砍向我的肩膀。我膝盖着地。回旋踢立刻从侧面而来。我抓住她的脚,硬将她拽倒。我想直接改采波士顿蟹式固定的姿势,却被乌鸦以脚力踢开。我往前翻滚两圈,重新面向她。她起身冲了过来。我借力使力,让她仰面倒下。乌鸦飞到三公尺左右的高度,在空中重整姿势,以漂亮的姿势在海鸥的翅膀边缘着地,又再冲了过来。这次是滑踢。我跳起来避开,一脚往站起来的她脸上踢下去,被她以手臂防守。我进一步击出连环拳。全被她滴水不漏地防守住了。她后退一步,假装保持距离,跳起来在空中往前翻滚,一记雷霆万钧的抬腿下压从头上落下来。我交叉手臂防守。乌鸦在着地的同时,脚踢我的脸部。但那是假动作。我门户空开的腹部挨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去(这当然是在演戏),往后翻滚三圈之后起身。尚未重整好姿势,乌鸦又趁胜追击。下踢、上踢、出拳、肘击、出拳、踢击、踢击。我一面防守住所有令人眼花撩乱的连续技,或者间不容发地避开,一面接连后退。一直退到我身后无路可退。我以双手挡住来自正面的右踢,试图以顺时钟扭转扳倒她。乌鸦反过来利用我的力量,让身体呈水平,像电钻般旋转,以左脚踢向我的侧头部。即将命中的前一秒,我也让身体侧翻,勉强避开。我们互相纠缠倒下。乌鸦压制我,对我的脸部出拳、出拳、再出拳(当然,每一拳都没有真的使力)。我硬是往一旁翻滚倒下。她以双腿缠住我的身体,用力夹紧,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站起来,抱住她的双腿摆荡。这招叫做巨人回摆。观众欢声雷动。我使她足足旋转了十圈之后,利用离心力将她甩出去。乌鸦飞了超过十公尺,不停翻滚,滚到了翅膀另一边的边缘。我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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