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丝毫都不觉得惊讶。奥理哈?里科是代表太阳神阿忒的金属,也就是白金色。这是灵光中最高级的颜色。据说,整个大陆几百年都出不了一贯拥有这种灵光的人。
『终于……还是来了啊!』
『巫女王大人您知道这件事?』
『是女神赐予的预言』
忒巴和瑟塔原本就是与预言、魔法以及咒术有着深厚关系的神。
巫女王谨慎严肃地宣读了预言:『总有一天,拥有世界之相的人会出现在这阿度利艾……』
『世界之相……吗?』
『拥有世界之相的人,脸上有非常明显的特征:右眼是绿色,左眼是紫色……把眼睛都遮住,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世界之相吧。』
『眼睛……是吗』
卡莉斯塔回想起……前几天遇见的那位年轻人的身影:穿着白色的长袍,安静稳重的年轻人……
『伯斯……』悌诶在呼唤他。
『怎么了?』悌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助。
『不知道是不是地震的原因,阿度利艾的人们内心非常的不安。』
悌诶和伯斯目前在难民街的某家客栈投宿,这几天一直住在那里。太阳已经落山了,奥鲁本和拉克西还没回来,他们去了城墙的另一边。基塔在阿纳丽思家里。因为撒达纳非跟奥鲁本他们一起出去了,所以拜托阿纳丽思照顾他。
『无论哪个城市,都会有不安的情绪……』悌诶继续说,『在这个城市,这种情绪特别强烈!』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吧。』伯斯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悌诶。悌诶很少向自己询问这种话题。仔细想想,伯斯和悌诶两个人几乎没有机会促膝长谈。也许,是因为现在只有伯斯一个人,悌诶才会稍微敞开心扉。
『非正常的王位交替,政治斗争,大地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任何人都会感到不安的』
『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不过……』悌诶秀丽的额头浮现出阴霾。『也许……应该说是我自己受到了影响吧。』悌诶苦笑。他不仅可以看到精灵,还可以听见人内心深处强烈的愿望。这是无法逃避的。就算塞住耳朵,这些思念也会直接传达到他的脑海中。
『受到了影响?』
『我的心,还十分脆弱。』悌诶的笑容明显带着苦涩。很少能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他总是极端地压抑自己的感情。
『因为人太多了的缘故吧。』伯斯也知道悌诶可以听到他人的心声,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他实在是难以想象。
伯斯也不是不能理解在破坏特?阿迪鲁的城墙后,悌诶封闭内心的心情。因为那里是悌诶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人类的大都市。之前他几乎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而这阿度利艾的规模,比特?阿迪鲁还要大数倍。
『据说阿度利艾的人口在十万以上。这是除去奴隶、从各地聚集过来的流动人口,还有难民街和维尤拉街的人之后得出来的数字。』
『恩……这些我知道,伯斯。』
『悌诶……』伯斯打量着他那张绝美的脸。总是冷静到让人觉得可恨,不露出任何表情的悌诶,现在却像个因不安而胆怯的孩子。
『怎么办啊……』悌诶不安地摇着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胸口很闷。』
『悌诶……』
伯斯知道,从刚才开始,天空就乌云密布,街上的人也有些晃晃不安的样子。这正是悌诶不安的反应。
『伯斯……』悌诶在桌子的对面坐了下来,将双手摊开,『请握住我的手。』
伯斯巨大的手掌交叠在悌诶白皙纤细的手上。
『伯斯……』
悌诶的手微微地颤抖。
『为什么你的心没有动摇?』
悌诶羡慕地抬起头看着他。伯斯瞬间觉得很不好意思。绿宝石般的绿色,与紫水晶般的紫色……即使是同性,被这么美丽的瞳孔凝视的话,也会……
『年纪大了的关系吧。』伯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你这种年纪的时候,也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心绪经常混乱。』
伯斯开始回忆。
『离开故乡时候,我才十七岁,跟你差不多。』
『故乡……你说过你的故乡在西方。』
『是啊,西面的大河,昂塞鲁河畔附近的国家。我的父亲是那个国家的宰相。』
『宰相……』
第一次听伯斯谈起自己的身世。
『父亲因为政治斗争失败被杀,母亲和哥哥选择了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伯斯苦涩地说。
『我被悬赏捉拿。』
『悬赏?』
『悬赏的人是我的……叔叔,父亲的亲弟弟。』
即使在说这种事的时候,伯斯的心绪也丝毫不紊乱。悌诶非常羡慕。
『就是说你的血亲希望你死,是吗?』
『他们害怕我为父亲报仇,因为陷害父亲的幕后指使正是叔叔!』
『陷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