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斯、伯斯……逃吧……快逃吧……』
外面的士兵已经开始撞门了,相信不久就会闯进来。
『快走!伯斯!』
拉迪姆就近拿起油灯,把里面的油撒在了地上,然后把灯芯扔到了中庭的花坛里。
母亲就像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似的,将手中的烛台丢在地面上。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把伯斯与母亲哥哥隔离了开来。
『伯斯,快走!』在火焰的另一头,母亲坚定地说。
哐当!门被撞开了,士兵们蜂拥而至。
『在这里!』
『格杀勿论!』
士兵们虽然涌了进来,但是被燃烧的火焰阻隔无法前进。他们只好把伯斯包围了起来。
花园和木质的家具都包围在熊熊烈火之中。哥哥不断地将油撒在上面。
『啊~~伯斯……伯斯……』火焰中传来了母亲的哭泣声。『一个人……只要你一个人能逃走也好……』随后他们在自己的身上也撒满了油。
『母亲!』
母亲和哥哥被火焰包围了起来。
唰!剑夹杂着凛冽的风声从耳边传来,伯斯轻轻侧身躲了开来。不管再怎么强壮他也不过是个少年,他们竟然痛下杀手。原本伯斯一家就是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一旦被抓住确凿的证据提出反论的话,无疑是引火上身。因此,一定要把他们家族全部抹杀掉。消灭了所有家族成员,没有了复仇者,也就不会留下祸根了。
伯斯随手夺下身旁士兵的长矛,因无法承受伯斯的力量,士兵整个向前摔倒。伯斯奋力将长矛轮开。士兵们大多拿的是短枪,不敢贸然靠前。伯斯身上只有贴身带的短剑一边抵挡,一边向玄关移动。现在只有像哥哥说的那样,先从这里逃走再说。
『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里!谁会死在这种地方!!』伯斯在心中呐喊。
一看到伯斯拿到长矛,包围他的二三十个士兵立刻倒退了一步。伯斯虽然年幼,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高手――在竞技大会上屡获冠军。
『小心!』
『这家伙很强……』
『我们一起上!』
士兵们各自握紧手中的武器一拥而上。
『哇!』
『啊~~~』
悲鸣声此起彼伏。几乎是同时,伯斯抓起身旁的士兵挡在自己的前面。士兵们的刺中这个男人,同时也有人被长矛刺中,残杀在一起。伯斯对作战方面有着极高的直觉。他一击砍落向内探头窥视的士兵的头,士兵的身体颓势倒了下来。
入口处不断有士兵涌入。后面的也渐渐围了上来。伯斯左右开弓挥剑防守,用抢来的长矛杀出一条血路,犹如被鬼神附身一般。
他边跑边不断地砍杀冲上前的士兵,无论怎么做也想不出可以完全摆脱困境的办法。不知不觉中伯斯被逼到宅邸的后门。身后就是大河昂塞鲁,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河里。近日屡降暴雨使得水位猛涨,伯斯顺着湍急的河流而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浮在水面上,全凭过人的体力。不久他爬上岸,地点正是他父亲开发建造的运河一带。
这一带的农民对伯斯的父亲兰德寄予像神明般的崇敬,凭着一股执念,他们藏匿了伯斯,不久帮助他逃往国外。不过,伯斯停留在这片土地的期间就传来了父亲被处刑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伯斯的右颊多了道巨大的伤疤,而且这道疤至今还保留着。
伯斯绝不是那种轻易吐露自己身世的人,不过他觉得总有一天会对这们美丽的药师说。
他又开始发烧了,全身冰冷的汗水浸透。
伯斯发出微弱的声音,应该是高烧所致。
拉克西不断地向篝火中投掷枯枝。悌诶帮伯斯擦拭着混杂着紫黑色毒素的汗水。
不久,地平线染上了一丝曙光,太阳慢慢地爬了上来。像往常一样,沙漠的天空万里无云。寒气开始消退,冷冽的风也逐渐带有微微的热气。
伯斯睁开了眼睛,他的烧基本上退了。
『你醒了?』悌诶问。
这位少年肯定一昼夜没有入眠,不过那清爽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伯斯起身。发觉身体变轻,麻痹感完全消失了。
『怎么样?身体可以动了吗……』
『就从来没有中过毒一样……』伯斯相当的吃惊,重生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是一种从虫身上提取出来的麻痹神经的毒。』
『难怪会产生麻痹感……』
『神经互会使全身麻痹,最后直至心脏。』
『好险!』
『能获救完全仰赖你顽强的生命力。』
『不!』伯斯坚定的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的性命是向你借的。』
『我是个药师,这是我理应做的事。』
『不,你救了我的命,我就要以命偿还!这是我们生存的法则。』
『这个法则……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拉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