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礼堂的机率几乎是零吧?这终究是无聊的恋爱游戏。」
「……总之,我就当成耳边风吧。我不会走到这一步推翻一切,我不是这种不懂盘算的女人。不过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讲得这么坏心眼?」
我没能回应,甚至没预料到她以如此可嘉的态度回答我。而且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我为什么对高中生孩子讲得这么坏心眼?
无论是恋爱游戏还是什么游戏,既然当事人乐在其中不就好了?我为什么紧咬著这件事不放?
说穿了,这就像是我对公园沙地玩家家酒的幼稚园儿童说「实际的婚姻生活不是这样」。
我对自己感到可耻。
所以我没有回应,半强硬地结束对话。
「总之,恭喜你。」
我这么说。
「可以和最喜欢的阿良良木一起活下去,真是太好了。」
「……你真心急。还是说你自信满满?明明要是今天不顺利就等于从一开始就不顺利,你该不会自认胜券在握?」
「我自认胜券在握。」
我再度在脑海模拟说服千石抚子有多么简单,更加充满自信地这么说。
我没大意,而且果然在紧张,但这种事没必要告诉战场原。
「不用担心。你放学回来的时候已经解决一切。」
「……这样啊。那么……」
战场原说了「那么」,我还以为她准备道别挂电话,但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在成功之后……换句话说,在你工作成功之后,在你拯救我之后才说这种话,听起来可能会不是滋味,所以容我先说。」
「你要说什么?」
「就算拯救了我,也不准得意忘形。」
「…………」
「不,我当然很感谢,会道谢,如果你改变主意要额外请款,我也打算付。甚至愿意随你使唤。佴是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记以前的怨恨与争端,我将永远憎恨你一辈子……讨厌你一辈子。」
「嗯……?」
我出声回应,却变成含糊其词的附和。这个家伙讲这什么理所当然的事?用不著像这样刻意郑重说一遍吧?
我搞不懂这个家伙。真的搞不懂这个家伙。
不过回想起来,她从两年前就是这种家伙。
「约定依然有效。这个事件结束之后,麻烦一辈子别来我的城镇。请再也别出现在我与阿良良木面前。」
「放心,我未曾毁约。」
我不得已适度回应,战场原以极为冷淡的语气作结。
「说得也是。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对我说过谎。」
034
我结束通话之后,就这么登记退房外出。包括笔记本与换洗衣物,随身物品在这段生活期间增加许多,加上也不能双手空空退房,因此我拖著新买的行李箱退房。
总不可能带著行李箱爬积雪的山路,所以我将行李箱寄放在车站的投币置物柜。不,现在不能称为投币置物柜吧。实际上我也是以手机的IC晶片锁柜子。
无论如何,今天结束工作之后,那个行李箱里的东西几乎都可处理掉,甚至找地方扔掉整个行李箱也无妨,但人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直到回家都算是旅行」这句话,仔细想想会觉得比起谨慎更像病态,但这是正确的心态。
实际上,我在这天前往北白蛇神社之前,又遭遇了一件事。人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这是正确的预料。
我将行李箱收进橛子,搭电车前往他们城镇的途中,就在这辆电车上(我错开尖峰时段,所以车上很空),女童坐在我的身旁。
是式神少女──斧乃木余接。
「咿耶~」
她比出胜利手势。
面无表情。
「……如今还有什么事?」
我没转头,就这么看著正前方对她说话。
「我应该已经和卧烟学姊断绝往来。」
「不,你始终是和卧烟学姊断绝往来,我不一样。贝木哥哥在我心目中依然是哥哥,这一点无可撼动。」
「这部分给我撼动一下。」
我再度要求她直接叫我贝木。她也出言允诺。
「不过这么一来,你真的打算违抗卧烟小姐吧?」
斧乃木继续这么说。毫无情感。极度、极端地毫无情感。
「我以为你打算在最后关头的关键时刻推翻这个决定……我如此期待。」
「你不是被卧烟学姊派来的?」
「嗯?不是喔,我只是要去找鬼哥玩。」
「…………」
「鬼哥」大概是阿良良木历的昵称,斧乃木这个命名品味挺不错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