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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想得到许多除此之外的理由。
「客人,您在旅行?」
计程车司机向我搭话。
「嗯,算是吧。」
我点头回应。
「与其说旅行,应该说出差。我是基于工作所需来到这里。」
「喔,工作啊,果然。感觉您有种都会气息,我就觉得是这样。」
「谢谢。」
我不晓得「都会气息」是客套话还是某种形容方式,但至少应该不是坏话,所以我如此道谢。
「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司机如此询问。
「我过得很快乐。各方面都很刺激。」
我这么回答。
025
后来,计程车载我到车站之后,我没有搭电车,也没有回饭店,就这么走马看花回到原本的城镇。
不是提防警戒,我已经完全放弃在意这部分。我判断只要没造成直接的困扰就无害,决定置之不理。没受害就是无害,我做得到这种事。
我有更须在意的另一件事,就是千石抚子的毁坏形式。
真要说的话,无论是笨到发疯或是聪明到发疯都是她的自由,但她的言行龃龉让旁人有种不稳定的感觉。
或许只是我刚才被迫以白蛇翻花绳,导致内心完全乱了分寸(真想让大家看看千石抚子依照我的教学,纯真地以蛇翻出扫把图样的笑容),幸好我没有因为乱了分寸忘记刚记住的翻花绳步骤。无论如何,既然她精神变得不稳定,就非得想办法使其稳定。
所以我再度造访千石家。
不过这次我不打算按门铃从玄关进入。我已经不需要向那对父母打听情报。既然不需要打听,我就不想和他们交谈。
善良的一般市民。
总之,也不能完全不讲话就是了……
我在千石家附近,以手机打给千石家。顺带一提,千石家距离阿良良木家没有很远,我非得随时注意周围动静。
不只是不能毫不提防跟踪,我更应该担心可能在这附近轻易撞见阿良良木或火怜。
接电话的是父亲。
我以擅长的话术告诉他,我发现失踪女儿的线索。说我从当时进入的房间拿回一本书对照,发现某些新的事实。由于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加上想徵询两位的判断,所以请他和夫人一起前来我现在所说的地方。我就像这样非常拐弯抹角,也就是虽然客气却加入颇难拒绝的要素对他这么说。
但现在是这种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千石抚子的父亲有所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总之他担心失踪女儿的心情绝无虚假。
我结束通话暂时观望,他们夫妻驾的车终于离开千石家车库。
我确认之后,小心翼翼穿过千石家外门。这是所谓的私闯民宅,但事到如今无须计较这种事。
我无视于大门,绕到住家后面。我终究不认为玄关大门没锁。即使没锁,我应该也不会从那里进入。
我该注意的是二楼窗户。
我立刻猜到千石抚子卧室窗户的位置。
我退后一两步,拉出可以助跑的距离之后冲刺。只是民宅二楼的高度,人类不需要梯子或绳索就上得去。
我以皮鞋蹬上垂直的墙壁,抓住二楼窗框,以攀岩要领爬上去。
然后我打开窗户入内。
昨天进入千石抚子卧室时,我假装开关窗帘偷偷打开窗锁,幸好派上用场。虽说幸好,但这当然不是巧合,是预先计画的犯行。
我并非打算绝对要再来这里一次,开锁是以防万一的布局之一(除此之外,我当然也在各方面布局),不过这里姑且也有某件令我在意的事,让我觉得最好再来一次。
我在意那个衣柜。
千石夫妻被女儿吩咐绝对不能打开,绝对没开过的衣柜。
我要来打开那个衣柜。
所以我才会约父母出来见面,将他们赶出这个家。这种做法只限一次,而且千石夫妻对我的印象肯定变差……总之无所谓,毕竟做都做了。
要是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将会一事无成。
机会难得,所以我决定最后再打开衣柜,先在微暗的房内,应该说漆黑的房内,正式进行昨天在双亲监视之下不敢做的调查。不过很遗憾,我不得不说这种前置行为是白费工夫。
我甚至翻出斗柜里的贴身衣物,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要是能找到秘密日记本之类的该有多好。
我抱持一丝推测,翻阅书桌上的笔记本。我推测或许能在她上课时画的涂鸦看出她的个人特质,不过到头来,千石抚子似乎没有上课写笔记的习惯(那她是什么时候写笔记?),她的笔记本几乎是白纸。
看来千石抚子不喜欢念书。
我也不喜欢,但这个孩子似乎很极端。
真要说的话,这就是从空白笔记本看出来的个性……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