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光是如此,这次造访千石家就有意义可言。
我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这对夫妻,也请对方告知手机号码,说好有任何消息就会联络,彼此要随时保持联络,然后我离开千石家。
衣柜的问题暂时放在一旁(或许到最后打开一看,里面只摆满国中生会看的情色书刊),即使如此,光是简单搜索房间,我大致就明白千石抚子内心怀抱著某种黑暗。
不过即使世界很大,能在那种草莓色调房间看出内心黑暗的别扭家伙,大概也只有我吧。我这么认为。实际上,或许只有我抱持「既然会罹患怪病成为神,内心肯定怀抱著黑暗」这种偏见。
我自认没有聊很久,不过我用来取得对方信任的前言似乎用掉很多时间,我离开千石家的时候,已经是堪称黄昏的时段。
我觉得是时候了,所以打电话给战场原。
「我没做粗暴的举动。」
我首先说出还以颜色的挖苦话语,然后提出要求。
「寄千石抚子的照片给我。」
「怎么回事,你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带刺的这句回应听起来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看来新年的嬉闹宴会已经结束。
「我没见过这个女生。你说她是我的间接受害者,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仔细想想,连这件事都不一定是真的。」
我这么说。
「意思是我在骗你?」
战场原讲得很遗憾的样子。她应该不想听我这么说吧。
「我在千石抚子家看了相簿。她是很可爱的孩子,你应该很讨厌。」
「…………」
我这番话比刚才的第一句话更加讽刺。
「没错。」
战场原沉默片刻之后这么说。
真老实。这样我确实骗不过她。
「她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即使不是以这种形式认识,我也绝对不会和这种类型的人成为朋友。」
「现阶段我不清楚她是爱撒娇还是受宠……你既然知道住址,就代表你造访过千石家?换句话说,你和那对父母交谈过?」
「那当然……因为阿良良木其中一个妹妹,和千石抚子是很好的朋友。我经由这层关系造访过。不过那孩子和任何人都能成为好朋友,所以并不是只和千石抚子的交情特别好。」
嗯。
阿良良木历的妹妹……不知道她说的是火怜还是月火。从角色个性推测,比较像是月火。
「阿良良木的妹妹们,知道自己的哥哥陷入何种状况吗?看他们家在庆祝新年,应该可以先推测阿良良木夫妻不知道……」
「妹妹们也不知道。那些孩子不知道哥哥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千石抚子变成那样。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阿良良木、忍野忍,以及羽川同学。其实我也想对羽川同学保密……却露出马脚了。」
战场原不知为何使用戏谑的形容方式。
所以羽川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这是我掌握的范围,如果阿良良木瞒著我告诉别人就不在此限。」
「嗯……」
听起来有可能。毕竟实际上演「表链与梳子」的这对情侣,好像出乎意料对彼此隐藏某些秘密。
记得我之前听他们约定过不能隐瞒怪异的事,但这个约定或许有很多例外。
如果阿良良木瞒著战场原找人求助,对象会是谁?我试著思索却没有底。
我没掌握阿良良木的交友圈。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影缝或斧乃木吧。
那两个不死生物的杀手,似乎和阿良良木达成无聊的和解……
「为什么没公开?这么做或许出乎意料可以得到突破僵局的妙计吧?」
我大致知道答案,却试著如此询问。举例来说,肯定能请左手化为怪异的神原帮忙。虽然我个人不乐见这种事态,但是就我所知,那只「猴掌」的许愿次数肯定还有剩。
「……总之,千石抚子很凶暴。」
凶暴。
战场原慎选言辞之后这么说。
这个毒舌女(这是我昔日对她的印象)居然使用如此直截了当的形容词,出乎我的预料。
凶暴。
这个词意外地不会用在人类身上。这是用在动物或幼童的词。
不是用来形容国中生的词,也不是用来形容神的词。
肯定不是。然而……
「要是我们向他人求助,她会毫不犹豫连同那个人一起除掉……原本这只是阿良良木与千石抚子之间的问题,但她完全不在乎波及包含我在内的其他人。」
「…………」
喂喂喂,这不就代表我也有生命危险?你觉得我遭殃一起没命也无妨,才会找我委托?
我没有不识相到在这时候讲这种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事。
我明知如此,明知隐情,依然接受这次的委托。任何工作都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