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泡汤,还禁止我今后踏入那座城镇一步。不过,我后来从影缝那里回收了泡汤的收入,所以这部分不成问题,但是对我或忍野这种热爱自由的人来说,日本某处有个禁止造访的地方,会造成不少压力。
即使如此,今后可以永远不再和战场原黑仪、阿良良木历以及没死透的吸血鬼忍野忍有所牵扯,也堪称是一项幸运的条件。
话是这么说,当时逼我做这种保证的战场原,如今却主动和我联络、见面,甚至提出诈骗委托,简直乱七八糟。
也可以说是不讲理。我应该可以生气才对。
「阿良良木他……」
我想到一件事,开口询问。
我基于一片婆心而关心。
「他知道你元旦像这样来见我吗?到头来,男女朋友在元旦不是应该一起去新年参拜?把钱当成垃圾粗鲁扔掉。」
「不准瞧不起我。」
战场原面不改色这么说。
「他当然不知道。」
接著,她继续说下去。
「阿良良木见到你,可能会杀了你。你在那个正义使者眼中是天敌。」
「哼。」
我并没有瞧不起,不对,应该有,我不清楚,总之她这次似乎是瞒著阿良良木来到冲绳。
即使没有一起新年参拜,感觉他们应该也会一起度过这一天……不对,这或许已经是早期人们的想法。
或许只要有手机,就不会觉得需要随时在一起。
我自认总是尽量注意,避免成为一个落伍的骗徒,却只有代沟难以克服。
我嘴里这么说,但是上次被战场原他们阻挠的诈骗计画,是以女国中生为中心进行。所以才会失败吧?
不过,只要我自己觉得年纪大了,就代表我还年轻。
人肯定是在感觉到自己以外的某人成长或衰老,才称得上年纪大了。
「你说他不知道。换句话说……」
即使和战场原磨合价值观,也不会让我每天的三餐更加美味,所以我决定适度带动话题。要是事情谈太久,我没办法从冲绳回京都。
不过我已经观察人类结束,回京都也没什么事做……也对,既然这样,乾脆在冲绳住几天应该很有趣。
明明是元旦,换言之明明是寒冬,却待在足以形容为「炎热」的这个环境,这样挺有趣的。穿夏威夷衫也完全不觉得冷。穿著冬装毛线上衣的战场原甚至让我觉得热。
这家伙打算今天回去?还是已经订好旅馆?
她不像是行事周密的人。
这家伙的家乡,现在应该在下雪。
不过京都已经很少下雪。
「换句话说,你是瞒著阿良良木来见我。」
「什么意思?这种事需要刻意确认好几次……不对,多确认一次?」
「不,没什么意思。」
只是忽然想到罢了。
其实我曾经瞒著战场原见过阿良良木。当时她刚禁止我进入城镇,所以应该是八月左右的事。
我就是在当时看到战场原剪头发后的照片。
被禁止没多久又进入那座城镇,我的脸皮也挺厚的。不过,我后来姑且真的遵守承诺,不再接近那座城镇,这一点我保证。但我的保证具备多少可信度就不关我的事。总之基于这段经纬,我不由得再度确认这件事。
明明是情侣,却对彼此有所隐瞒、有所关心,结果做出类似的行径。这令我想起「男性卖掉怀表买梳子、女性卖掉头发买怀表链」这个故事。或许战场原也是卖掉剪下的头发买表链。
我觉得这样很蠢。
话说回来,如同每年元旦会到神社参观,我还有另一个习惯是阅读感人的爱情小说,或是欣赏热门的「催泪连续剧」,当成一种养生之道。
欣赏好书、好片、好音乐,确认自己的情感丝毫不为所动。
确认自己毫无情感。
我必须自觉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成为善良的一般市民,否则人不晓得会因为什么契机踏入歧途。
关于这方面,各位可以认为我只是深深陶醉于自己和一般人的感性不同。总归来说,我这时候要表达的是,这样的战场原与阿良良木没让我有任何感觉。
我,没有,任何感觉。
应该说我觉得这两个家伙可能是笨蛋。应该说我觉得他们是笨蛋。
「所以,怎么回事?你不惜耗费和阿良良木在高中生活最后的宝贵寒假,换言之不惜瞒著男朋友,也要成为诈骗的共犯?我不晓得这个千石抚子是谁……是情敌之类的?」
「……到头来,阿良良木是考生,无论是寒假还是元旦都得埋首苦读。」
「这样啊……」
我点头回应。
我心想这应该是谎言所以点头回应,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的人性没有伟大到配合孩子的虚荣心。
「你大学考试准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