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恋话 黑仪‧终幕 006-010

p; 这女孩就是会对我做这种事。

  我就是曾经做过这么过分的事。

  就算这样,我也不打算补偿。这样对我当时赚的钱很失礼。

  只有对于金钱的礼仪,绝对不能有所疏失。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

  不过,她像这样擅自决定我今后的行动,我在有所反感的同时,也冒出强烈的好奇心。

  如果我不是要补偿战场原,我究竟是要补偿谁?

  对谁的什么事情补偿?

  难道是那件事?

  阿良良木历妹妹的那件事?

  我遇过那个家伙……记得叫作阿良良木火怜。她是极为勇敢的女孩。虽然我绝对无法和她成为朋友,但我对那种笨小孩有好感。我意外地喜欢小孩,所以我记得她。

  嗯,如果是补偿那个女孩,我就稍微有点干劲。

  怎么可能。

  她肯定一见到我就痛打我一顿,我为什么非得为那种嚣张的丫头做事?就算给我钱,我也不干。

  不对,如果有钱拿,我会考虑一下。至少会坐上谈判桌。之后视金额而定。

  「我讨厌被捅。没办法,好歹听你怎么说吧。我不一定会照做就是了……」

  好奇心战胜反感。

  我说得像是在迎合这个高中女孩。

  我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乱了分寸。我没有这种自尊。何况我在这家伙高一的时候,就没有对她采取迎合的态度,事到如今装模作样也没什么意义。

  「战场原,说来听听吧。你要我骗哪里的谁?听你的语气,对方似乎是我认识的人。」

  「千石抚子。」

  战场原这么说。

  这个简洁的回答浅显易懂值得嘉许,孰料我完全不认识她说的这个人,因此对我来说是期待落空。

  008

  我借点篇幅说明战场原黑仪和我贝木泥舟的相识经过……应该说至今的恩怨吧。

  我不会说「这始终是我的主观,所以某些部分可能偏离事实」这种话。

  我不可能这么说。

  这种事理所当然无须强调,何况如我一开始所说,我没有述说真实的嘴。

  罗马教会的「真实之口」,据说骗子伸手进去会被咬,实际上却不会被咬,这堪称是自相矛盾……总之依照这种说法,我的嘴是虚实之口。

  所以别思索我说的有多少真相。

  都是谎言。

  再怎么像是真相也别相信。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战场原黑仪是刚就读直江津高中的闪亮高一生,我也还是正值青春的十几岁年代……不对,应该是四十几岁?

  我以捉鬼大师的身分,接受战场原母亲的委托。是关于她的女儿,也就是关于战场原的委托。

  当时的她罹患体重消失的怪病。明明没有过瘦,体重却降到五公斤。

  总之是怪病。

  如果这不是怪病,就没有任何病能叫怪病。

  她就诊的医院,也登录她的特别病例。当时院方提供礼金,所以如果只看医药费,至少当时并未过度影响家计的样子。

  不对,不是这样。母亲甚至将这笔礼金也用光。

  她的母亲愚蠢地迷信恶质宗教,连任职于外资企业薪水优渥的父亲,也无法应付她的挥霍行径。

  总之,这或许不是值得大肆批判的事。以我的观点来说,这种行为和元旦参拜的民众没有两样。

  何况这个恶质宗教使我这个「捉鬼大师」接到委托,我感谢都来不及,丝毫不会想责备这个母亲。不可能想责备。

  后来,我以神通灵媒的身分前来治疗战场原的怪病,竭尽所能将战场原家的财产吸食殆尽,结果使得她的家庭破碎。

  别说治好她的怪病,甚至制造契机害她的父母离婚,造成不可能破镜重圆的裂痕,还大致接收她母亲捐给恶质教会的剩余款项。发生家庭纠纷时大多是感情用事,金钱观念会变差,聪明如我好好利用了这一点。

  详细诀窍是商业机密,但我必须坦白,关键在于拉拢父母疼爱的独生女。

  总归来说,就是从青春期孩子,从罹患怪病而软弱之女高中生的纯情下手,利用她的情感,将父母心撼动到任凭使唤,最后逼整个家庭破碎。像这样回想,我就觉得当时被捅死也不奇怪。

  应该说真奇怪。

  我为什么还活著?

  总之,我就像这样能赚多少尽量赚、能骗多少尽量骗,之后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但我在今年……不对,已经是去年了,我去年基于某个原因再度来到这座城镇时,遇见更加成长的战场原黑仪,遇见我早已忘记的她。

  遇见令我心想「这家伙是谁?」的她。

  当时我策划的大型诈骗计画,不像两年前那么顺利,被战场原黑仪与阿良良木历破坏。基于这层意义,她堪称已经对我报仇。

  她害我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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