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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
街谈巷说。
道听途说。
以及诽谤重伤。
这都是我擅长的领域。
是我的血肉,我之所以是我的证明。
我不保证真实程度,却保证品质不会让各位失望。我打从内心希望那两人会在最后面临所有读者都认为「活该」的下场。
前提是我有内心。
前提是「我」这个家伙确实存在。
那么,开始进行这部有趣、好笑、最后的物语吧。
这当然也可能是谎言。
002
这天,我来到日本京都府京都市一座知名的神社。若是各位知道我来过,这间神社的风评可能会变差,所以我刻意匿名。我在这天被他们的恋爱游戏波及,有著值得纪念的意义,但生性活得随便的我,之所以清楚记得这天的日期,绝对不是因为那两人令我印象深刻。
之所以记得,单纯因为这天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之中最好记的一天。换句话说,这天是一月一日。
是元旦。
我来到神社,是要进行元旦的跨年参拜。
这是假的。我不是虔诚的人,何况我甚至不一定是人,因此我认为世上不应该有神佛,最重要的是,人们居然把比生命还贵重的金钱当成垃圾之类的东西粗鲁扔掉,我不想和他们相提并论。
如果那是人,我宁愿不当人。
何况我这个人,曾经以诈骗手法毁掉一个颇有规模的宗教团体。我活在没有神也没有佛的世上,是一个没有血也没有泪的人。
这样的人不可能进行新年参拜,假设真的来参拜,神也不会接受这种人捐的香油钱。投的钱应该会被赛钱箱反弹回来,吃闭门羹不被受理吧。但我当然连当成游戏一试的念头都没有。【注:日本神社捐献香油钱的箱子,等同于台湾庙宇的赛钱箱。】
那我刻意在元旦进入挤满大量香客的神社做什么?当然是要打工当神主……怎么可能。我知道现今社会会招募巫女工读生,但神主终究不能由工读生担任。不对,到头来,其实巫女也肯定不能由工读生担任。
以我的观点来说,这完全是诈骗行径。
但就算是诈骗,我也完全不想批判,甚至想分一杯羹。因为香客大多只是在享受新年参拜的气氛。
即使只是附近的女大学生穿巫女服,他们也没什么怀疑就相信是巫女,这种人受骗是当然的。
我觉得他们与其说是「相信」,应该说是「想受骗」。
而且这正是我元旦来到神社,无所事事眺望他们的理由。我来到神社是抱持半分玩心,观察这些把比生命还贵重的金钱当成垃圾之类的东西粗鲁扔掉的人类生态。
观察这些善良的一般市民。胆小不敢怀疑的一般市民。
我每年元旦都会造访神社,心想自己不能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就完了。不只是元旦,无论是盛夏、心情不好的时候、生意失败而沮丧的时候,我都会找神社造访,重设我的精神。
即使不像元旦拥挤,即使没把钱当成垃圾扔掉,神社总会有一两个香客。
总是有这种愚蠢的家伙。
总是有人。
我看著这种人,心想自己不能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就完了。
这是警惕。是自戒。
讲成这样或许煞有其事,实际上却或许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或许我其实是祈祷今年身体健康,或是有段好姻缘。
对我追究「或许」这两个字会没完没了。或许吧。
虽说如此,我来到神社的理由,和接下来的事完全无关,所以真相为何并不重要。重点在于我当时位于京都的神社。
京都当然不是我的家乡,我不是造访自家附近的神社。应该说没有哪个地区让我觉得是「家乡」。或许各位会说我好歹有个设籍的地方,但我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卖掉户籍。
总之「十几岁」是假的,「卖掉」也有一半是假的,但现在的我没户籍,这是真的。贝木泥舟这个人在数年前就车祸丧生。当时给付的保险金,我基于理所当然的权利取得大半。
这种说法即使当成胡诌,听起来也很假。
即使如此,我现在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我对天地神明发誓这点肯定没错。虽然不应该在神社讲这种话,但我对天地神明发誓。
我在这方面和死党忍野咩咩过著大同小异的生活。不同之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家伙喜欢睡废弃房屋,我喜欢睡豪华饭店。
这是我们各自的喜好,也就是自愿这么做,没有贵贱之分。如同我死也不愿意露宿在外,忍野那家伙应该很讨厌豪华饭店、手机或脏钱吧。
不过,那家伙的流浪生活在某方面是基于职业上的实地研究,我的流浪生活在某方面是逃亡生活。考量到这一点,若是硬是分贵贱,果然是他贵我贱吧。
总之,我这时候位于京都,并非因为我是京都人。我不像影缝能流利说出诡异至极的京都腔,也没学习这个都市的阴阳道。
说到新年参拜就是京都。我基于这个非常单纯的理由,每年元旦都在京都。这种说法听起来虚假到可悲吗?
反正这里的实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