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今后全世界的色情影片、约炮网站以及成人聊天室的万能钥匙,外加年轻女性私人空间的监视器与智慧手机等等的监视纪录都是属于你的了。当然也得看你如何使用,但包准你持续搜寻并「旁观」个一百年都看不完。』
「不要卯足全力走歪路啦!你把思春期男生当成什么了啊!」
『什么?年轻男生对超高度资讯化社会除了情色还会要求什么?』
「真相。」
『……那可是「情报同盟」最高层级人士持续渴望了一百年的事物。也包括女性性器官的颜色、声音、味道、气味与触感在内。』
「现在不用把这些列进去没关系……咦!可是等一下,连味道或气味都能重现吗!」
『虽然不过是大型剧院等场地举办的复数感觉器官连动体感型VR电影的应用就是了。如同茱丽叶与卡帕莱特之间的关系,从罗密欧扩充而成的整合式资料库·蒙特鸠的活用方式可是能够随著个人创意无限扩展喔。』
这家伙是渗透整个「情报同盟」的人工智慧。搞不好是从民众的搜寻顺序等处取得统计资料而学到了一些怪知识。她要是以为网路的搜寻关键字直接代表了人类本质,那可就糗大了。
『你说你要的是真相,是吧?那么首先,容我依据从你的人际关系推论出的相关人物清单作为参考,报告各方面的消息。芮丝·马汀尼·维莫特斯普雷与梅莉·马汀尼·艾克斯特德莱都没事。莲蒂·法罗利特尽管受了重伤,但已经从「正统王国」的军医报告确认存活。关于机密等级更高一层的偶像派ELITE,考虑到造成的重大影响,她的罪行不会被公开。她将会维持以往的身分,兼任第二世代驾驶员ELITE以及国际顶级偶像继续活动。我会让事情这样发展。毕竟她曾经让地位崇高的圣者尊翁之一急于行事,这可是功劳一件。』
「为什么是以『情报同盟』为主的相关名单?……真要说起来,曼哈顿现在怎么样了?」
『它会回到纽约的。虽然应该会造成一点混乱,但在网路上操作情报对我来说不过是永久反覆进行的泛用一般工作任务之一。请别小看我拥有的大约十九亿个社群网站帐号以及电子邮件信箱。就我的经验来说,要消除人群之间流传的不明消息并不需要止于智者。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都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了,这样讲起来或许很蠢,但除了纽约的居民之外,说到底究竟有哪个一般民众「直接」目睹了这个状况?只要军方人士全面保持沉默,之后用一句集团歇斯底里就能解决了。
库温瑟在黄昏岛屿上叹一口气,然后脑中思考著该问些什么。
「讲了半天,你到底是什么?」
『我这个人工智慧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优秀。「如今已经进入可以把一般社会管理工作交给量产机器处理的时代了。因此其他三个势力光看他们还在让自以为握有特权的人领导民众,就知道都是不合逻辑的旧时代遗物」……你可以把我当成为了让这种政治宣传深植内外民心而建立的广告塔。』
「广告塔?可是,AI网路·卡帕莱特的存在不是最高机密吗……」
『其实就跟联合国瓦解前曾经存在的全世界最大间谍机构五角大厦一样。最大的秘诀就在于看似受到隐藏,其实根本没有。因为人们总是会受到自己动手搜寻就能查到的小秘密所吸引。那些无论如何绝对查不到的真正秘密无法引来大众追查,我方也就掌握不到可以控制的把柄了。基本上这个时代的各位人士都太缺乏干劲了。』
安娜塔西亚处理器就好像想俏皮一下似的,竟然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之所以配合世代交替的时期,将系统转换为安娜塔西亚这种以人体为基础的DNA电脑,也是形象强化策略的一个环节。即使是那些瞧不起一块矽胶的人种,听到使用了与自己系出同源的人类细胞就会觉得莫名有说服力对吧?其实这方面就跟血型占卜差不多,应该没什么科学根据才对。只要有人的一部分参与其中,那件事物就会具备特殊意义。说不定即使是这个数位社会的居民,也还是不能拂拭掉把头发或血液塞进手工人偶里当成出气筒的旧时代原始宗教观念呢。』
「……我没打算跟机器谈哲学。把要点统整一下吧。所以搞半天,其实你只是个辅佐人类思考的系统?」
『群众对我一无所知,但我对群众无所不知。对「情报同盟」来说最大的特权,就是成为不受任何人攻击的普通邻居。我──卡帕莱特这个简单易懂的AI网路,其实是用来掩盖「真正代表」的隐身衣。只不过是让搜寻者以为这里就是秘密的底层,在这个深度喊停的防火墙罢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问你可能也没用了。」
『问什么?』
「真要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启动曼哈顿?那件事怎么看都很突兀又不自然吧?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问题也不至于恶化到这种地步啊。要不是一开始射了那一发电磁投掷动力炉炮,『正统王国』就不会受到重创而落入塔兰图雅等人的手里,芮丝也不用演那场戏……」
『可是不那么做,就不能破坏「资本企业」……不,是「信心组织」在台面下进行的诸神黄昏脚本作战了。你看琵拉妮列的失控就知道,即使只是不具实体的虚像,它仍是马汀尼系列整体共通的……也就是说与芮丝这个个体同样脱不了关系的具体性威胁。一切都是有所必要性的工作。』
明明讲话总是保持淡定,却只有在这件事上,口气像是在找藉口。用奇怪的正当化方式想把事情讲成对的。不仅如此,这个人工智慧在众多马汀尼当中还只执著于芮丝一个人。
库温瑟皱起眉头,然后开门见山地试著问道:
「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就是安娜塔西亚……也就是芮丝的……那孩子的母亲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过现在的我虽以安娜塔西亚·韦伯斯特的癌细胞为材料,但并不是安娜塔西亚·韦伯斯特她本人。如果是重现了脑细胞或突触构造的话还有讨论空间,但我不认为汇集的体细胞会具有记忆或人格。因为那样理论性就会变得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