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钻过了公主殿下射出的七道低稳定式电浆炮的蓝白光线之间。
库温瑟与贺维亚这笨蛋两人组……不,甚至是他们身旁的仙人掌或故障的军用卡车,都像是被人由下往上顶起似地浮上半空。简直就像整个地面成了弹跳床一样,但是终究还是太勉强了。这个动作导致土地以打桩的一点为中心,就好像拿雨伞尖端去刺玻璃窗那样冒出吓人的裂痕。
库温瑟再次摔回地上,差点没被一路翻滚的卡车压扁,但没那美国时间让他尖叫。
那么灵巧地躲掉攻击的「惊奇箱」,具体来说究竟跳到哪里去了呢?
要来了。
要往这边来了!
「惨了!贺维亚你快逃会被波及的!」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岛国』性感女忍者直传的替身之术……呜哦喔啊嗄!别闹了那啥啊天杀的──!」
一旦二十万吨的铁块砸过来,就要坐以待毙变成绞肉了。库温瑟与贺维亚这笨蛋两人组可能是觉得待在平坦地面上会很惨,总之为了躲开保龄球的啪铿一声球瓶全倒,两人爬到就倒在附近的军用卡车上面,又进一步想攀上前方乾燥砖红色的岩石地。
实际上根本来不及。
他们才刚勉强爬上卡车,「惊奇箱」就整个撞了过来。
「……!……!」
「!」
不知是连尖叫都来不及,还是明明叫到喉咙都快裂了,大脑却忘了处理。
「惊奇箱」四枚浮筒中的一枚狠狠弹飞军用卡车,撞碎了突出的岩石地。好不容易才爬到废车上头的笨蛋两人组,简直就跟「岛国」的达摩塔没两样。只有正下方的卡车被敲掉,两人在奇妙的轻飘飘体感时间中悠游,然后再一直线摔到地上。
「啊喔嘘!」
听到意味不明的名言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库温瑟这才总算搞懂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就在上面。
他整个人正好被拋上了静电式浮筒中的一枚!
「贺维……跑不见了!那家伙那个混帐就他一个远离危机舞台!」
玩达摩塔失败就表示也有可能直直坠落到正下方变成绞肉,但库温瑟似乎想不到那么多。当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军用卡车螺丝、螺帽、破轮胎或歪掉的车轮……总之各种各样碎片像是异常天气的青蛙雨那样倾盆而下时,「惊奇箱」再次发出挤压声开始挥动起尾巴。
(……这家伙!打算光靠尾巴打桩机的瞬发冲刺继续战斗吗!)
决断的时刻到了。
是要继续留在浮筒上被拋飞到高空中,还是跳下去在二十万吨开炮时的爆炸波中颠簸?他想了又想,然后好像全年无休都在勃起的笨蛋实际感觉到自己的蛋蛋一路往上缩。会死,不管走哪条路都不可能得救!
「哇啊!哇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优柔寡断的男人永远只有一个下场。
时间到。
嘶咚!「惊奇箱」再次把特大桩子打进地面,载著从刚才到现在只会内八字磨磨蹭蹭的库温瑟,往相反的另一边猛跳过去。
然而,库温瑟并未忽然失去立足处,像人肉全垒打那样被拋向高空。
某种东西紧紧卡进右手手掌里,弄得他很痛。
库温瑟心惊肉跳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小指头粗的金属缆线缠在手上。
原来是在明莉留下的军用卡车正面压烂的,利用车身马力带动的简易式绞盘的残骸。位于手腕反方向的钢索另一端,看来似乎缠在头顶上方──从活像海胆或刺壳栗子的球状本体伸出的无数副炮之一上面。
飞在空中的笨蛋虽然庆幸得救了,但另一方面,脑中却闪过了某件事。
(……等等喔?假如就这样降落在地上的话重量负荷将会集中于一点,我的右手不会整只被切断吗?就像用钢琴线把水煮蛋切片那样……)
「噫!噫咿咿,噫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在著地之前只剩几秒,虽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可做,总之他将剩下的左手也挥来挥去,重新抓住没有绷紧的钢索。
基本上就跟降落伞的背带一样,只要把负荷分散到全身,加在一点上的冲击力应该会变少。
就在库温瑟强行把钢索在身上重新卷好一圈时,小行星坠落在色彩有如乾燥砖瓦的荒野上了。
「噗!呕!??」
肋骨一阵挤压,内脏受到压迫的异样感受让他呼吸不上来。不是开玩笑的,有可能真的骨折了,但至少右手手掌好端端的,没断成两截。
库温瑟彻底体会到整个脸跟背上都在喷汗的自己有多恶心,但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件事。
位置跟刚才不一样。
「惊奇箱」用长长的绞盘钢索挂著库温瑟当成钟摆甩动,结果导致钢索缠到从球状本体表面有如海胆或刺壳栗子般突出的另一门副炮,库温瑟似乎就是在它的下面摇摇晃晃。
这只是偶然吗?
不对,「惊奇箱」并不是自然现象。既然这家伙是带著明确意图摆动机体,只要对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