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当成盾牌的货架遭人利刃一挥斜劈砍死。
虽然技术精湛得令人害怕,但同时也带来了机会。
当赢得胜利而从死亡紧张感获得解放,忍不住松一口气时,在战场上就是死神明确微笑的瞬间。
「(所有人散开,从两个方向不停开火把他们赶到窗边。不要打中瘫坐在地的警长。只要不给他们行动自由,总有办法……)」
贺维亚正想用手指动作与弟兄沟通,但这时芙萝蕾缇雅举起了一只手。军队重视上下关系,当长官阁下插手时,下属只能无条件服从。
「哥……」
最后,芙萝蕾缇雅开口了。
面对从看似部下的一名刺刀兵手上接过轻薄透明的和纸,折成两半夹住刀背擦掉血污或油脂的燕尾服青年,银发爆乳的重度虐待狂长官老大彷佛满心困惑地如此低喃:
「哥哥,你在那里做什么???」
竟然讲出来了。
人类的真理全坏光光了。
7
无论这里是「资本企业」与「情报同盟」互相对峙的大峡谷正中央、「正统王国」与「信心组织」正在发生冲突、发射井市陷入危机,或是老式刀剑打赢步枪子弹与反战车武器等等的疯狂战果,这些全都从笨蛋两人组的脑子里吹飞了出去。
哥哥。
这个老太婆爆乳刚才是不是说了「哥哥」啊!??
「为什么啊!太诡异了吧这种外型现在才要变成妹妹角色!是没错啦无论是哪种双马尾只要是人最后都会上了年纪慢慢变成皱巴巴的老阿婆啦!」
「不可以啦F罩杯以上的胸部绝对不能自称妹妹啊~!虽说我们家那个也够夸张的了但你又算什么长太大变成半根竹子的竹笋吗!」
「什么叫做你们家那个啊趁乱鬼扯什么!啊啊?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吗!」
「那种的才不算妹妹啦!」
笨蛋两人组为了世间的不合理现象鬼吼鬼叫拳脚相向,操心操不完的优等生明莉正经八百地试著劝架,至于芙萝蕾缇雅则像是教学参观时被同学看到爸妈长相的小朋友一样,变得越来越局促不安。
但就在这时,又来了一句落井下石的话。
花美男一边用一名保镳──气质像女仆或家庭教师的女性从旁递上的手帕随意替自己脸上擦汗,一边说:
「嗨嗨,初次见面,我叫布莱德利库斯·卡彼斯特拉诺。照这样子看来,我是不是该说『可爱的妹妹平日受各位照顾了』?」
「哥哥!」
在四下满地斩杀尸体的状况下,一名青年快活地笑著。
他身边的保镳们本业似乎是女仆或家庭教师,但是跟某个钱太多没地方花的变态大叔选人的标准可不一样。看保镳们当中甚至有白发女性或年幼孩童,可见青年并不计较容貌或年龄,单纯只是从擅长家事或战斗的人选当中依照能力高低挑选带来的吧。
极具「贵族」风格、身穿脱俗燕尾服的男子,一边动作熟练地将擦掉血污或油脂的白刃收进刀鞘,一边说:
「卡彼斯特拉诺家历代都是男系家族,所以像缇雅这样的女孩子反而稀奇。还记得我们几个兄弟之间总是抢著跟她玩,害得大家只有打架的礼仪规范学得特别快。哎呀哎呀,面对各位专业人士真是献丑了。」
缇雅?他说缇雅吗!在骚动不安的「正统王国」兵当中,库温瑟呆愣地喃喃说道:
「他们兄弟总是用这种水准在打架吗……???」
「……我可绝对不要跟这种人按照『贵族』的派头决斗喔。想也知道还没开始较劲就会被那些女仆若无其事地用身体一撞,从扭到脚的状态开始干架……」
满脸通红的芙萝蕾缇雅乾咳一声,周围候命的士兵们这才终于开始对四下进行搜索。但是或许该说果不其然吧,「信心组织」的战斗人员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哥……嗯哼!布莱德利库斯的兴趣是做慈善,他有个坏毛病,看到超商收银台的捐款箱就会忍不住用捐零钱的感觉开出家里的支票。例如在『安全国』,他曾经因此而险些没弄到让巴塞隆纳独立。」
「心血来潮搞独立运动也太找麻烦了!」
「还、还是别说了吧他们绝对是那种惹不起的有钱人啦……」
库温瑟与明莉讲了些什么,然而被放在砧板上的布莱德利库斯本人显得不痛不痒,说:
「对了,缇雅,你的头发好像散发出某种奇怪的味道耶,就像甜中带苦……?」
「(惊吓!)」
「就是啊您听我说啊这位哥哥这家伙有够不公平的明明禁止别人带私人物品进队里却只有自己可以抽……」
「奖励脚踢!!!」
看到被人从背后由下往上狠踢蛋蛋的贺维亚垂直跳起了足足十五公分,库温瑟就像屈服于巨大权力的报社记者一样决定从这件事收手。
「呵、呵呵呵因为军队难免都是些老派人士所以有好多军官都当著部下的面抽菸抽不停真是伤脑筋呢可能是之前开会沾到的吧~……」
芙萝蕾缇雅(任由摆出蝉壳姿势按住胯下翻白眼的部下倒在脚边)在大胸部前面把两手食指互相戳来戳去,抬眼看著哥哥忸忸怩怩地说:
「……你离开安全的巴黎来到这种浑沌地带露面,我看一定是老毛病犯了吧。我不是跟哥哥说过,拜托你不要离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