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你就闭嘴听我说。『信心组织』那些混帐盖起了活像马戏团特大号帐棚的临时工厂,招募这里的民众当工人。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制造OBJECT的零件。没错,为了要制作超级大的弹簧。」
「……」
警长已经一副快哭出来的脸,看向了库温瑟。
但他也摇了摇头。
「听我说。在钢铁里添加各种杂质可以改变它的性质。比方说铬好了,只要调整添加比例就能做成不锈钢,但『信心组织』使用的恐怕是六价铬。我们从周边的土壤检验出成分了,错不了。」
「那、那、那又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不,也许是人家没告知你们吧。」
库温瑟不是对警长,而是对不在这里的某些人摆出了不屑的态度。他眉头紧皱,像是忍受著头痛般继续说了:
「……六价铬会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在『安全国』甚至有很多地方受限于排放条约而禁用这种物质。所以他们就来到不算在内的『外面』,一边毒害你们的身体一边筹措零件了。」
肥胖警长的喉咙痉挛了一下,但发不出声音。
他整张脸喷出了满满的汗水。不对,眼睛流出的真的是汗水吗?
「有没有在临时工厂工作的人突然失踪过?」
噩梦般的正确答案继续揭晓。
「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解释那些状况,但真相很简单,毒害超过限度的人陆续倒下了。」
「你在骗我……」
「很遗憾,金属探测器也侦测到一堆反应了。我不知道那是零钱还是手表,但至少不会是地雷或饮料空罐。我是不乐意让车队辗过那些埋在荒野各处的尸体,想尽量绕过去才会那么做的。」
「你们都在骗我!」
警官突然吼叫起来,打断了贺维亚。他握紧挂在脖子上的某个东西,咬紧牙关。库温瑟随即想起来,彷佛受伤野兽般的男子配戴在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是用细炼穿过对戒做成的项炼。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有金属反应。说不定,搞不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因为,怎么会,这座城市是成立于『信心组织』的善意,那个人,因为,工匠,还有工厂长,怎么会,医院,之所以不让人会面,呜呜,总有一天可以笑著聊起这件事,很快就会回到职场,啊啊……呜唔啊啊唔唔啊啊啊!」
可能是精神有点错乱,讲到最后已经不构成言语了。
或许是零零散散地想起了一大堆疑点吧,但是一旦承认事实,某些事物就要崩坏了,所以他死命挣扎著想否认。
「……我说啊,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库温瑟?」
「当然是对的,只是除了正确之外什么都没有罢了。」
两个青春期少年露出复杂的眼神,看著眼前一个年纪比自己大过一倍的大人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这幕景象充分足以让他们感受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然而他们连把手放在他肩膀上都办不到。
因为下一个状况赶在那之前发生了。
咚磅!!!
城市的一个角落轰然响起爆炸声,感觉有害健康的黑烟逐渐污染了高空。
距离没有多远,中间顶多只隔了两、三栋建筑物。就像被厚重的声音团块打中似地,库温瑟整个人摔了一跤,想都没想就让身体紧贴附近的四轮驱动车侧面。
当尖锐的单音般耳鸣响个不停时,打开防弹车车门当盾牌的贺维亚嘴巴动了起来。库温瑟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嘴唇的动作似乎是在吼叫「哪里的笨蛋搞出来的」。
「……是飞机库市场那边,这个时段明明只有主妇会去……」
因此实际上听力恢复时,他第一个听见的声音,来自刚刚被他们摔在地上的肥胖警长。
「对了,『信心组织』应该知道些什么。什么六价铬啊临时工厂的,他们应该知道所有的秘密!」
「啊!你这白痴!」
贺维亚不禁伸出了手,但就差一点,没能抓到他的肩膀。真不晓得到底是哪里藏了那么多的体力,他一个老百姓一溜烟地往爆炸现场跑去。像军籍牌一样挂在炼子上的一枚对戒,在他的脖子周围摇晃。
不知道那个警长是想知道真相,还是希望得到否定。
「该死,怎么办……啊啊够了你这王八蛋给我站住!」
损友不由得举起突击步枪的枪口对准警长,但对于一个不要命的人,这样做实在是太没意义了。面对一个绝对杀不得的人,要求对方举手投降是没用的。
贺维亚啧了一声,视线投向倚靠著的四轮驱动车,但就在旁边的库温瑟直接跑出去追赶那个大叔。
事实上库温瑟并不是对自己的运动神经有信心,主要是因为没驾照才会这么果断。
「跟上,贺维亚!那个大叔虽然白痴但没做错事!他没有任何过错!」
「真没办法!可恶!」
贺维亚也在情势所逼之下放弃了四轮驱动车,前去追赶警长渐渐消失的背影。
也许他是判断既然只有相隔两、三栋建筑物的距离,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