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是的,虽然芙萝蕾缇雅用了毒品战争这个单字,却连具体的毒品名称也不知道。即使靠著她的情报网,也只能得这般不确实的消息。
而现在,最后一片拼图就在坠落现场。
对主导毒品战争,「潜身于某处的某人」而言,坠机里的证据也是致命弱点。所以才拟定这场强硬的拯救作战,并付诸实行。只要能把证据烧成灰,就能得意洋洋地横行世界,毒品战争也会继续实行吧。那名「潜身于某处的某人」一定会恬不知耻地说──军事行动本来就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伤害他人的行为,用白色粉末代替子弹为何该被责备?军人本来就是专门伤害他人的职种吧?
用毒品攻击敌国。
减少流入自国的毒品量,转移到敌国里。
一方面是守护人民之盾,一方面又是攻击敌人之剑。
……芙萝蕾缇雅彷佛能听到这些大言不惭的话语,眉头皱得更深了。若说毒品战争是炼金术,言语就是魔法。稍加排列组合就能自由地操弄人们的善恶或好恶。
「因此,我想在此终结这场战争。」
「嗯。」
但是,她没有明确证据。
也不能乱扯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命令全队后退,那样反而是本末倒置。因为如果不从坠落现场取得证据的话,也无法终结毒品战争。
心情像是长生不老妙药中被掺入毒药一般。
芙萝蕾缇雅伸手拨了一下浏海,忿忿地说:
「不,我一定要在此终结这场战争。」
11
这时,笨蛋两人组脸色发青地躲在骰子形航空货柜背后。
「状况好像不太妙……」
贺维亚低吟道:
「虽然我没天真到相信战争是出自正义,但这种做法真的对吗?『资本企业』为了防堵『七彩香草』而战斗,我们却被派来消灭贩毒证据?开什么玩笑!」
「我也无法忍受。就算去教会向神父告解,恐怕还是会有一段时间天天作恶梦。」
「别害人啊,为了保护机密,国家会连神父也一起解决。还不如去看脱衣舞转换心情。」
「吶,你认为芙萝蕾缇雅少校也和这场毒品战争有关吗?」
「如果有,不可能轻易同意『苍蓝玫瑰』闪电来访或『黑军服』突击检查吧,除非她想在埋藏尸体的山谷里开烤肉大会。一旦发现不知内情的朋友或熟人打算这么做,她一定会收集海水浴场的广告传单,装出最和善的笑容来引导对方打消念头,但她完全没有那种徵候对吧?」
「所以应该与她无关,这算唯一的救赎吧……」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快点处理这个问题,否则如果有笨蛋开始用投资外汇的轻松感觉赚起脏钱的话就麻烦了。」
库温瑟用携带式终端机的镜头拍摄货柜的编号与里面培养的紫色变形的麦角,并将几颗种子收进袋子里。他的脸上隐约显露不安。
「你觉得这能当成证据吗?能阻止不知由谁发动的毒品战争吗?」
「哪有那么简单。坠落后过那么久,货柜里只有麦穗。就算拍了照片当证据,一定会有人说『嗯~~多半是麦穗在坠落后感染到绿洲里的麦角菌。虽然很有意思,但丝毫无法证明和「正统王国」有关。』就和调查是否有霸凌或过劳自杀情形一样,会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不成文规定抹灭掉!」
「……但是,把我们当成傀儡操弄的幕后黑手不可能放任风险存在,所以才会拟定这场宁可开拓危险地雷区也要实行的假救援作战,可见现场的情资若被『资本企业』或『情报同盟』夺走一定很不妙。」
「那是怎样?」
「……」
库温瑟略为沉思,思考刚才的对话。
他发现一件事。
「贺维亚,你刚才说货柜里的麦角可以硬是说成坠落之后感染到绿洲的麦角菌才长出来的,对吧?」
「嗯,那又怎样?」
「……麦角菌是生物,有DNA或RNA等基因情报。只要把这个带回去,送去实验室化验的话,应该能查出菌种来自何方。只要能证明不是绿洲自然生长的麦角菌的话……」
「就没办法当成藉口了……?这或许能作为麦角原本就在货柜里的证据!」
既然如此,该做的事就很明白了。
当然,越接近终点,妨碍也会增加。
无线电传来通讯。
『库温瑟,贺维亚,还活著吗?虽然四周都被火墙包围,我们要重新展开攻势了。别死喔,在绿洲相会吧!』
「糟了!还不知道谁是内贼,得死守货柜才行!」
「不,放著不管吧。我们只要回收几颗样本就能分析麦角菌。货柜被炸毁的话,幕后黑手反而会松懈。我也想确认是谁会率先冲向货柜,说不定能藉此揪出幕后黑手的狐狸尾巴。」
「啊啊,对耶,就这么做吧。对了,那『资本企业』的家伙们该怎么办?虽然刚才也杀了几个,但知道真相后还要和他们厮杀总觉得很愧疚。」
躲在掩体背后,重新确认运输机的残骸方向。
在这个受到敌军侵袭之际,防守仍交给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