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多人。”
“要是我说在装备上找到了有人为了故意引发短路,往里面泼了干沙的痕迹呢?”
“……………………………………………………………………………………………………………………………………………………………………………………………………………………”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芙萝蕾缇雅极为不悦的神情。
信心组织的人当时在庆祝胜利,他们并不会多此一举搞这种破坏。而且在时间上也不吻合。芙萝蕾缇雅在贝比麦格农被击败后就马上采取了行动,当时离『三位一体』抵达基地还有很长的时间。而白旗信号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瘫痪了。
也就是说,一定是正统王国基地内的某人干的。
但会有谁从这种自杀性的行动中获益?虽然这么做使得上百名士兵被无故屠杀,但死亡名单是完全随机的。如果同样的情况重演一次,对方凭心情杀死的就会是一批完全不同的士兵。也就是说,这使得部队陷入一场胜率极低的俄罗斯轮盘赌。
(等等。)
正在思考的芙萝蕾缇雅产生了一个恶性的想法。
是一种负面的灵感,一种凭空猜疑。
(要是没有发出白旗信号,基地里的所有人都会死。真的是这样吗?最危险的肯定是我们这些正统王国人没错,但是那些等待救援的信心组织战俘呢?)
准备开始任务的贺维亚从军用卡车中喊了一声。
回应呼唤的斯库尔德走了过去。
少女采取了自然的行动。
一切都十分自然。
她径直走过了芙萝蕾缇雅·卡彼斯特拉诺的身边。
(因为虫群的影响,我们在禁闭楼倒塌前来到了外面,然后全员都安全抵达了仓库。最后进来的人是谁来着?没错,是谁走在大队的尾端,结果在完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在虫群里走动?)
不舒服的感觉刺痛着脑海的边缘。
银发巨乳长官的双眼追踪着走向卡车的双马尾少女。
(然后在接下来的对『三位一体』作战中,我们还在努力让维修基地恢复原样。因为禁闭楼已经作废了,结果把兵营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用来收容战俘。也就是说警备比以往要松懈,我方说不定无法完全掌握信心组织的一举一动。其中有人趁乱破坏了临时通讯装备是完全可能的。)
“喂!!我们会按原定的行程表行动,芙萝蕾缇雅。你快去军官宿舍的废墟里挖一台咖啡机上来。好了,咱们出发吧,斯库尔德。想弥补过失的话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这番话将芙萝蕾缇雅的思维重新导向了外界。
在血红色的黄昏中,斯库尔德已经爬上了卡车。
少女上车后,卡车开始按顺序一辆一辆驶离维修基地区。
说不定应该阻止他们。
说不定应该去盘问斯库尔德。
但是……
(我没有证据……)
下手的人确实有可能是斯库尔德。
但芙萝蕾缇雅完全想不到少女能从中获得什么。首先,铃虫的来袭和贝比麦格农败于『三位一体』只是个巧合。斯库尔德不可能预测到这个展开。
而且如果计划中出现任何小差错,斯库尔德都会没命。她是信心组织人而不是正统王国人,所以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为她说话的保证。而且就算她真的打算叛变,少女也会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后再出手。在这里搞破坏无异于舍弃自己的性命。她不可能计划好这些意料外的情况,就算她真的不知怎地计划好了这一切,可她也没有动机。这样看来,芙萝蕾缇雅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况且就算有地图,没有斯库尔德这个蒙着眼睛也认识路的人做向导的话就很难潜入信心组织的基地。在这里拖时间说不定会给予信心组织机会从沉醉于胜利中清醒过来,那样就会失去唯一营救库温瑟的机会了。
所以芙萝蕾缇雅将选项放到了天平上。
她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她还是将这股感觉推到脑海的角落中。
现在只有成功和失败这两个选项。
然而要是出现了一点点的差错,整支部队都会陷入危险。
4
行驶中的军用卡车排成了一字型队列。
每辆卡车后面都挤满了几十名士兵。
在人群中,融入不了圈子的斯库尔德蜷缩身子,用双手抱着膝盖。
在她身边,携带着应该是从废墟里挖可用装备时搜集到的突击步枪和手雷的贺维亚露出了笑容。
“别担心。要是敌人真的想杀他,肯定会当场动手。想要对库温瑟这个平民举行公开处刑应该也没有相应的名分。也就是说信心组织是想从他身上盘问什么情报。虽然那家伙不会好受,不过直到他开口前性命还是有保障的。只要我们在那之前赶到就没事了。”
“……”
仍然低着头的斯库尔德瞄了一眼贺维亚的脸。
少女并没有回答,不过看到她好歹在听自己的话,贺维亚也没什么意见。
斯库尔德再次将脸抵在膝盖上,然后她低声喃喃了一句。
“库温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