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让你误会了,对不起。』
『老姊骂过我了。她说路夏看见我跟黑田在一起,所以受到打击。』
『在店门口那时候,只是黑田又在逗我而已,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总而言之,我想跟你说话。我想和你找个地方见面,至少打通电话也好。』
「……唉。」
勇气每天都会寄简讯过来。虽然我今天也看了再次寄来的简讯,但是没有回信,直接将简讯关闭。
在刚开始可以用简讯交谈的时候,我一直很期待勇气何时会传简讯过来,总是对勇气的简讯迫不及待。要是没有收到勇气的简讯,我甚至会感到寂寞。
(明明是那样才对。)
可是现在,光是手机响起收件铃声都会让我害怕。
那个旋律听起来好像是在宣告某些事物结束……我好怕。
每次上学都让我沮丧不已。
距离校庆没剩几天,校内到处都弥漫着节庆的气息,由于各社团和各班级都要准备活动,到处可见用来当成摊位墙壁的合板,涂上鲜艳华丽的色彩,还有女生聚集在一起,共同缝制华丽服饰的工作景象。有时甚至能看见一群人做女仆装或布偶装之类的打扮,就像是化妆的游行队伍般穿过校舍走廊。
(女仆装啊……)
虽然那是校庆肯定会有的东西,现在的我不太想看到女仆或女服务生的服装,因为那会让我无论如何都会想起那个在『Sweets大原』工作的黑田,满脸开心笑容的模样……
实际上和勇气感情比较好的也是黑田,要说是误会也不算吧,实际上,我也亲眼看到两人在一起开心愉快的模样,只是每次回想起那个光景,内心深处就会有种像是被荆棘刺痛般的痛楚。
那是种挥之不去的阵阵刺痛。
『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会喜欢你呀。』
我开始觉得以前加藤曾说过的这句话,其实是对的。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该抱持期待。
怀抱希望这件事本身就是罪过。
又开始刺痛了。
在内心深处,我自己正如此自责。
(到头来,是我自己不好吗?)
我单方面喜欢对方,然后嫉妒,接着又是迁怒与误会。
就连到了现在,我还想做出像是背叛勇气的行为,而且这种行为说到底,就只是自我满足,或许可以说是自暴自弃。更何况我不管变成怎样、想做什么,对勇气来说,可能也只是无关痛痒的事……
只是,这样总比只是自怨自哀、什么都不做要好,我这么说服自己之后,勉强踏出难以动弹的步伐。
「喜连川。」
我听到叫唤声抬头,看见一个同学正顺着座位间的阶梯往上朝我走来,这间学校的教室大多是阶梯教室,越往后排的座位位置也越高。
就在我还在猜想这个和我没有什么交情的女生找我有什么事的时候,对方就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
「有男生来找你,是个叫足利的。」
「——唔。」
「他在后门那里。」
出入口当然是位在最低处被阶梯遮住的位置,从我这里无法直接看见后门,从那里当然也无法看见我。就算明白这些,我还是反射性地缩起身体,做出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人看见的举动。
「虽然对你不太好意思……」
「你不要见他吗?」
「跟他说我不在。」
那个同学短暂露出好奇心被刺激的模样,问出「真的要这样吗?」这句话和我重新确认,不过我没有改变答案。
在课堂间的休息时间,到几乎一定能找到人的教室,要说不在虽然不太合理,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那个同学明白我不会改变主意,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后走下阶梯,她直接走向被阶梯遮住的通道往出入口过去,没几分钟后又走了回来。
「他有话要我转达,希望能跟你联络。」
「…………」
「你男朋友?」
「……不晓得。」
我和他……究竟算什么呢?
交情好的朋友?学姊的弟弟,和普通的学妹?还是说……
(还是说……纯粹只是我擅自怀抱期待的对象?)
要是在意这些,其实只要直接对本人间清楚就好了,只是在人已经被我支回去的现在,也已经太迟了。
球场上响起硬物的碰撞声。
球打中篮框边缘,朝无意义的方向弹开。
「路夏,差一点!」
「…………」
就算被队友安慰,没能进球的投篮就没有意义。尤其在已经没有时间争夺篮板,吹起结束哨声的时候,就更让人……空虚。
只要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