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鸡头在大雨的肆虐下完全走样。
「零时,你告白完了吗?」
夜色往前迈进一步,地上新形成的积水发出哗啦一声。
他的红发淋了雨后看起来更鲜艳了,零时看着他心想,并因为他的挖苦而露出苦笑,无奈地耸耸肩。
「唉~~该怎么说呢……好像触礁了?」
「嗯,不出所料。」
夜色浅浅一笑,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一拨,他白皙的肌肤在微暗的路灯照映下,泛着虚幻的青白光芒。
哇——泰坦惊艳地赞叹道。
「他就是美娘夜色啊,银色死魂之枪的持有者,鹭宫零时的搭档。」
「看来省去了自我介绍的功夫。」
夜色冷冰冰地说道,泰坦则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夜色的出现稍梢化解了紧张。他本人和零时形容得一样,是横冲直撞之人的最佳良伴,感觉和零时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好说。那么……那边那位头发毛绒绒像小鸡一样的小鬼又是?」
「谁、谁像小鸡啦!我叫高尾伊欧塔!」
伊欧塔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用力握紧了拳头。
看到对方提高戒心,泰坦更是一脸笑咪咪地打量着他们三个人。
「他们就是你口中的伙伴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不希望让你和夜色在这种稚气的地方见面,而是相约在酒吧喝酒。」
「Bar·Scream吗?」
两人一起畅饮的那一夜真是愉快啊。
零时一面回亿着当时的情景一面点头,泰坦则抖落身上的雨水站起身来。
「我听零时提过你,听说你偏好苦艾酒对吧。」
夜色沉静地对泰坦发问。
泰坦以挑衅的目光迎视夜色的赤色眼瞳。
「是啊,不过我这个人凡事讲求原则,一天不能喝超过三杯酒。」
「三杯啊,看破世间的真理吗……」
「哦?你知道这个典故!」
「咦?什么东西……?」
这段不明所以的对话令伊欧塔疑惑地偏过脑袋,凑近夜色的耳畔偷问。
夜色看了伊欧塔一眼,暂且放下举枪的手。
「喝第一杯,万事万物看起来都能如己所愿;喝下第二杯,才发现一切并非尽如人意……喝到第三杯,就能看破万象的真理,望见一切世间险恶。」
夜色像在吟诗般静静说道,那过分理智的口吻使他给人一种冰冷的印象;宛如天空降下暴雨,无情地渲染着饥渴的大地。
「你在说什么?」
「这是王尔德说过的话。」
「王尔德?谁啊?」
紧接着换零时发问,伊欧塔比夜色早一步摇着头嘀咕道:
「他是英国著名的古典作家啦,听说生前最喜欢喝苦艾酒。」
零时想起了装在小巧杯子里的奇特酒品,那是一种飘着药草味的粉绿色利口酒,喝时会在中空的搅拌匙上放上一颗方糖,一边注入冰水混合稀释。
药草酒、砂糖与水,及少许的火焰——那是一杯原料相当突发奇想的鸡尾酒。
「这是一个穷凶恶极的世界,战乱永无止尽;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笑容从泰坦的脸上消失了,刚才还紧紧握着枪的手如今空荡荡的,看起来稍嫌寂寥。
「所以,只要这个罪恶的世界存在一天,我就会喝到第三杯打住;等我矫正这个歪扭的世界后,就可以迈向第四杯酒了。不知到了那个时候,我又会看到怎么样的世界……?真教人期待啊。」
「这样不会喝太多吗?我看你已经喝苦艾酒喝到成瘾了。」
零时略带挖苦地说道。在遥远的过去,苦艾酒曾使许多入出现幻觉,带给人们虚幻不实的美梦。
「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
泰坦握散积在掌心的雨水,大笑着回嘴。
零时面对着他加深了讽刺。
「这就难说了。你竟然想把全世界的人都变成阿特密斯?就算这只是你喝醉酒的疯言疯语,也令人笑不出来。」
「别生气别生气,我可是认真的。」
「所以我才气。」
零时与泰坦面对着面,大雨哗啦哗啦地下在两人之间。
「泰坦,容我再警告一遍,请中止『月之泪』,销毁注入涅克达尔的子弹。」
「我也必须郑重地向你重迤,零时,变成阿特密斯是所有人类的宿命,阿特密斯并非罪恶的具现,只是不会死去罢了,乖乖变成阿特密斯吧!」
阿特密斯——没错,他光是听到这个单字就反感到极点,零时不禁咬牙切齿。就是这个记号把自己与泰坦区分开来。
「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