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零时边走边清清喉咙,被敌人勒住的窒息感,依然残留在体内久久不散。
他「嗯……」地思索了一下,接着咧嘴大笑。
「我就是觉得你会开枪。」
这是一种第六感,零时无法说明清楚,但他就是确信夜色会这么做。如今回想起来,就连零时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夜色细长的眼睛略微张大,哼地嗤之以鼻,本该吊起的目光却意外地柔和。
「我懂了,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呆子。」
「啊?那是哪门子的结论吶……!唔、咳咳……」
我还以为你了解我呢!零时原想如此接口,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呛到。
夜色笑了,虽然远不及之前和弟弟通电话时温柔,但他确实笑了,无庸置疑。
「你笑了……」
「干嘛?我不能笑吗?」
夜色立刻皱起眉头,零时急忙摇手说:
「不不不,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
「哼……」
夜色走向黑色轿车。没错,他们已经圆满达成任务,缪丝卡透过无线电告知他们,接下来会由警方侦办小组与赶到现场的搜查二课收拾善后。
他摸摸口袋,从中掏出车钥匙,零时见状立刻阻止他。
「等等!」
「又有什么事?」
「我来开吧!」
零时急忙接口道,语气鬼气逼人,夜色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回他一句:
「不,你坐着,我开就好。」
「开什么玩笑!那么恐怖的经验我才不想再来一次!」
零时使出瞬间爆发力想一把夺走车钥匙,却被夜色反应灵敏地躲了过去,气得咬牙切齿。
「顺便告诉你,我这人只要坐车一定要坐驾驶席。好啦,别管这么多,钥匙拿来!」
「你的原则不干我的事!」
夜色佣懒地左闪右躲,径自打开车门,轻巧地滑进驾驶座,零时却像只八爪章鱼般紧抓不放。
「哇……!你做什么,放开我!」
「少啰唆,钥匙给我!」
零时压住四肢挥舞的夜色,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车钥匙,顺势将他挤出车外,再砰的一声迅速关上车门,转头对夜色咧嘴一笑。
「钥匙由我收下啦!你就乖乖坐在那里吧!」
他的下巴朝副驾驶座指了又指,夜色瞠目结舌地抚平乱掉的头发。
「你是小朋友啊……」
「爱怎么说是你家的事。快坐好,否则我要丢下你啰!」
零时扳回一城,露出少年般的灿烂笑容,开心座上驾驶宝座;夜色吃了败仗,心不甘情不愿地绕到副驾驶座,口中念念有词: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得和这个蠢蛋为伍吗……」
他长吁短叹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当然啦,未来的老相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谁是你的老相好,不要得意忘形。」
「呿~开个玩笑都不行。」
话说如此,零时却乐不可支,因为坐在旁边的人露出倔强的表情,卸下了平时冷酷的武装。
其实只要多加观察,就可发现夜色会在各种小地方不经意地流露情感。
车子忽然向前滑动,就算说奉承话也实在称不上优雅,不过车速和夜色相较之下可爱多了。
零时夜色当场击溃两名阿特密斯返回警署,稍后便收到了负责善后的搜查二课及抢救伤患的救生队送来的原委报告,待两人确认完毕后,西方天空已盖上一层薄暮。
零时倒了杯咖啡回到座位,粗鲁地躺靠在椅子上;隔壁的夜色也打算小憩一下,正在动手撕开手边的糖包。附带一提,这已经是第三包了。
「……欸,你不觉得太甜了吗?」
「不舒服就不要看。」
「……您说得是。」
他的回答和平时一样,对人爱理不理。
隔壁邻居是个绝非常类的甜食派;零时本身则是咸食派,味觉差异如此之大,他不禁怀疑彼此的舌头构造是不是不一样。零时一边啜饮着自己的黑咖啡,一边胡思乱想。
这咖啡的味道曾遭课长严厉抨击,但如今零时少了它就无法专心工作。
「啊,对了!课长,差点忘了问……」
零时没有起身,就这样靠着椅背歪过脖子。
「刚才的阿特密斯……呃,就是绿头发的那一个。」
「你说久口?」
「对对对,就是他。他说的某一句话让我有点在意。」
零时往后一靠,利用反作用力弹起上半身,椅子因此发出吱呀声响。他用手指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