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脸色不佳的搭档,替他回了话。
「看吧,美娘先生也赞同了。」
「奇怪,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搭上啦?」
结果零时只回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萨罗接着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将它打开,那里和先前一样,摆着一张由恩笑得天真无邪的照片。
「还有,由恩能活着都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忙,所以我要说的还是那一句老话。」
拿着皮夹的手顿时朝身旁一贴,另一只手则抬到了眉尾。萨罗用稍嫌驼背的姿势凛然站好。
他向两人敬礼致意。
「谢谢你们!」
零时短笑了几声,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同时也感到很窝心……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想哭。
「笨瓜——我们最近都在休息啦。」
他握起拳头轻敲萨罗的胸膛。在学生时代和零时同组的萨罗,和以前同组朝夕相处时比起来,胸膛似乎单薄了些。
萨罗露出微笑,放下敬礼的手。
「我只是想和你说这些。抱歉,在百忙之中打扰你。」
「不会,我……才要和你说声谢谢呢。记得帮我和由恩问好!」
零时收到友人的心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神情中充满了游刃有余的自信。他总算恢复成平时的模样了。
「那先这样啰,我该去工作了。」
萨罗调头离去,消失在夜晚的街道彼端,零时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有一点时间,于是……
「萨罗——!」
零时突然对昔日好友的背影扯开喉咙喊道。
「找天我们三个人出来喝酒吧!算我请喔!」
萨罗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边小跑步边点着头「嗯!」地一口答应。
他就这样跑向了街道的另一头,越接近车站表情越是明朗,和以前一点也没变。
零时缓缓地在同一条路上迈开脚步,夜色跟在他身旁静静地微笑。
「你和你的朋友感觉很像。」
「有吗?」
「是啊,一样死脑筋、一样正直。」
零时姑且把夜色说的「死脑筋」当作是赞美,轻快地笑了出来。
「下次我们三个一起去喝一杯!我说真的。」
「……我考虑。」
夜色不习惯和零时以外的人一起喝酒,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偶尔喝个一次倒是无妨。看到萨罗敬礼的模样,夜色不知怎地也跟着感到有些怀念。
「到时候可以连我的份一起请吗?」
夜色调皮地说道,零时这回从笑脸改成了苦瓜脸。
「你怎么每次一听到有人请客就特别HIGH啊?」
「用别人的钱喝酒感觉就是特别爽。」
「唔,是这样没错……」
零时就这样碎碎念个没完,愉快的神色不知不觉已回到他的脸上。
只要穿越夜晚的车站,往东都署的相反方向前进,再通过一条细细的小巷、走下一道阶梯,就会到达他们今晚的目的地。
零时总觉得今晚可以和对女人&酒的品味截然不同的搭档,喝个不醉不归。
月亮出来了。
满月已不复见,月亮又开始盈亏。
不输给夜晚霓虹灯的耀眼明月,深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是美丽的蜂蜜色泽。
(AiDeathGUN—倒映在眼中的月之救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