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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仔细一看,课长竟然摀着嘴巴、抱着肚子,笑得肩膀阵阵抖动。
「真课长!笑什么笑,你也来一起劝劝他们啦!」
「啊——抱歉啊,伊欧塔。每次看到你们在吵嘴,我就忍不住想笑……嘻嘻嘻。」
他的手指已经从嘴角移到眼角拭泪。
「真是的,受不了你耶。」
缪丝卡愕然地拨了拨头发,她现在成了伊欧塔唯一的救星。
「唔哇!」
突然传来一声怪叫。
伊欧塔吓了一跳,连忙转向手上打着壮观石膏的零时。发出声音的人明明是他,他却绷起脸假装没事,看起来反而不自然到极点。
「呃……没什么。」
「好啦……」
伊欧塔一本正经地凑近零时。
「还知道痛啊?那个伤碰到果然很痛对吧?」
「少啰唆——!一点都不痛,刚刚那是……呵欠!没错!是我在打呵欠啦!」
零时的眼神心虚地飘向一旁,伊欧塔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眼角竟瞥见某个眼熟的色彩,吓得他倒抽一口气。
「零、零时哥,你脚边那是……!」
「啥?」
「哎呀,真糟糕。」
缪丝来盘着手臂退后一步,闪开了地板上的斑驳物体——血痕。
骇人的血痕来自于零时的长裤裤管。不知道是哪里的伤口流血了,只见他的裤管吸饱了血,沉甸甸地不断滴落地面。
零时在心中暗叫不妙,腿上的伤口流血了!那里刚好是被数枚子弹贯穿的地方,难怪他在爬东都署的楼梯时,就一直觉得裤管湿湿的。
「你怎么都不紧张!零时哥,算我拜托你,乖乖地回医院休息吧……!」
伊欧塔吓得魂都要飞了,这时,另一个学长又突然拉住他。
「——唔!」
夜色微微地呻吟一声,伊欧塔难得眼尖地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夜色哥?」
「干嘛?」
然而夜色却稳稳地回道,彷佛已经忘了刚才的剧痛。
不过伊欧塔可没这么好打发,因为他亲眼看到了。
「你刚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没有啊。」
「还想骗我!?」,
「那是打嗝。」
天外飞来的借口,让伊欧塔不禁傻眼。
「我、我从来没见过夜色哥在人前打嗝耶。」
他本来是想反讽回去的,但气势完全压不过这对一个鼻孔出气的双人搭挡。
「是吗,那今天值得纪念一番。」
「好耶好耶~~夜色的打嗝纪念日!我们主刻来开酒庆祝吧!」
零时高高举起打着石膏、看起来有平时两倍粗的手大声欢呼。
「你还在流血耶,说什么傻话啊!」
「喂,零时、小心被骂。」
「夜色哥,你也一样!」
「伊欧塔今天真是咄咄逼人。」
夜色叹了口气,好像该傻眼的人是他一样,零时也紧接着问:
「你不累吗?。」
「累啊!当然累!还不都是你们两个害的!」
「好吧,那我们来放松一下!」
对话自然而然地被两人牵着鼻子走,只见夜色得意洋洋地点着头。
「好主意。」
他边说边拿起马克杯准备倒咖啡。
「咦?呃……那个,那里是茶水间喔。」
咖啡已经煮好放在保温壶里,拿去搜查一课了,但是……
零时彷佛没有受伤一样,踏着稳稳的脚步前进,却边走边淌下血迹。
「我们两个偶尔也想喝喝刚冲好的美味咖啡嘛。」
「那我来用吧!」
「没关系——伊欧塔,你坐好,我们两个今天不知怎地就是想冲咖啡。」
「是、是喔……」
伊欧塔感到一头雾水,零时和夜色不理他,一一走入茶水间。
「真可疑,平时明明就把我操得半死……」
伊欧塔无力地坐到椅子土。看他们故作没事的模样,反而变得好像是伊欧塔太爱瞎操心了一样。
「不过啊,他们两个真的是铁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