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叫做「萨罗」的男子不禁浮现苦笑,有些沮丧地点头说:「对,就是我啦。」
「零时?他是你的朋友吗?」
夜色从旁发问,零时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巧遇昔日好友的喜悦光芒。
「是啊,我以前在读警察学校的时候受过他不少帮忙。他叫做永峰萨罗,比我大一岁,不过我们是同一届的。」
「因为我重考了一年。」
萨罗爽朗地笑了笑。
「对了,萨罗,这位是美娘夜色,我的搭档!」
「你好。」
夜色微微点头问好,萨罗也轻轻地回礼。
接着他「嘿咻!」一声,提起手上的垃圾。
「可以等我一下吗?我倒完垃圾就要休息了。」
「呃,这样啊~~嗯,那个……萨罗,你现在……」
零时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不过萨罗仍笑着望向他,表情像在说:「干嘛这么吃惊啊?」但却不刻意点破。
「我们晚点再好好聊吧,前面的广场上有椅子可坐,可以先在那里等我一下吗?」
萨罗说完便拿着垃圾袋又回到了门里。
零时伸出的手来不及留住他,只好垂下肩膀离开门前。夜色依然若无其事地走在夜色身旁,似乎没有起疑。
他们很快就来到人来人往的站前广场,这里和小巷完全不一样,宽广的路面充斥着人声的吵杂,感觉充满活力。
「零时……可以问个问题吗?」
他们说话时没看彼此,而是注视着萨罗刚刚提到的广场。
「干嘛?」
「他是你在警察学校的朋友吧?」
「嗯。」
「后来呢?」
「……任职于不死管理警察•极东辖区•沿岸南署搜查二课。我们上次见面时,他还是一个警察……」
那大约是两年半前的事了。永峰萨罗已经结婚,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零时和夜色边望着来来去去的人影,边在破旧的长椅上坐下。
萨罗五分钟后就来了。
他已经脱掉刚刚穿的黑色围裙,穿着一件黑色长裤加白衬衫,似乎是在年轻人流连忘返的酒吧工作。
「鹭宫,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说出一句既定台词,隔着扶手在零时身旁坐下。
「喔,辛苦啦。」
「真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偶然遇见你,吓我一大跳。最近工作还好吗?」
萨罗温和的笑脸给人一种好好先生的印象,不过依然藏不住他的疲态,以前直挺挺的背脊似乎驼背了些。
零时很快地收起自己的目光,故作开朗地说道:
「当然啰,那那伊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样啊,对喔,差点忘了濑良也在东都署嘛。你们两个是不是又连手胡闹啦?」
「胡闹!?没有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零时难为情地反驳道,萨罗窃笑着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这样想的恐怕只有你自己喔?……你说是吧?美娘。」
「咦?啊、对呀……」
夜色突然被搭话,慌忙把视线从远方收回来。萨罗和零时就像同学一样要好,使夜色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或许吧。」
「喂!夜色!我是哪里幼稚啦!」
零时不服气地回嘴,萨罗则是开心地噗嗤一笑。
「欸,你还记得吗?有一回啊,你和那那伊跑来我家拼酒拼到天亮,那时,你不服输的模样简直像个小孩一样。」
「那次是那那伊害的啦!」
「明明隔天还要上课,你们却喝得醉醺醺的,还把我家搞得都是酒臭味。我去学校同时帮你们两个点名,真是累惨了。」
「很好想象。」
夜色默默丢来一句吐嘈。
「……真怀念耶。」
萨罗打从心底绽放微笑,眼尾拉出深深的皱纹望着远方,乍看之下比零时大了好几岁。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三个还有一起上街找美眉搭讪过嘛。」
「咦……?」
萨罗这回似乎记不起来,并将视线别向了远方。零时拍了拍他有些无精打采的背。
「少给我装傻啦~~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嘛。你和你太太不就是这样认识的吗?」
「是这样吗?」
夜色问道,只见零时得意地挺起胸膛。
「对啊,他竟然对有生以来第一次搭讪的对象一见钟情,我也因此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