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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件事啊~~嗯……倒是没什么异状。」
「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夜色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为之一亮。
「……我还有你啊。」
「啥?……哈哈哈,是这样没错啦,没想到你会当面对我告白耶。」
零时大笑的同时,杯中的冰块也敲奏出清凉的节奏。他乍看之下有些孩子气,实则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和满腔的热意,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夜色比谁都清楚。
「我没事……就现阶段来说。」
「现阶段是吧。」
零时刻意重复了一遍,脸上找回了平时乐于挑战的光采,看到他的模样,夜色感到松了一口气。
通常都是由零时扮演安慰人的角色,今天不知吹起什么风,两人的立场竟然颠倒了。
「别谈这个了。零时,那你呢?」
「为什么这么问?」
零时不只讲话顾左右而言他,连眼神也飘忽不定,很明显是心里有鬼。夜色故意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充满挖苦。
「问我咧。要是坐你旁边的人一整天都心浮气躁,保证你想不在意也难。」
「你今天脸色很差耶。」
「别想岔开话题。」
说得更正确点,零时从昨天起就整个人不对劲。他傍晚看了夜色拿来的咨询报告后,一直到今天下班为止……不,甚至是现在,他都心神不宁。
「嗯,其实我大概猜得到原因。」
零时还没回答,夜色就自言自语地补上这句。
「就是说啊。」
零时耸耸肩后又喝了一口酒,今夜要是少了美酒的陪伴,恐怕很难熬过去。零时用力放下酒杯,发出一声闷响。
「你前天就取得凯拉的情报,向上层申请逮捕令了耶。隔了整整一天,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的声音听来像在碎碎念。
对他们来说,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先一步取得普雷提斯的情报,算是非常罕见的特例,即使如此,不死管理委员会仍一点回音也没有。
缪丝卡查出普雷提斯成员名单时也是,上头完全不闻不问,要是平时的话,他们早就一窝蜂冲进来了才对。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零时心中始终抱持着一个疑问:难道高层另有考虑,所以着眼点才会和他们不一样?
零时的怒火不单单指向警政高层,还有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整天下来,零时只能白天打打计算机、晚上喝喝酒,什么也没办法做;他气自己的不争气。
明知普雷提斯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他们却只能坐以待毙。
「今晚就尽情地喝吧。」
夜色随手地拿起自己的酒杯,敲了零时的酒杯一下。沉沉的碰撞声响正如两人心情的写照,刚好在爵士乐的间奏响起。
「要是你明天想大闹一场,我很乐意奉陪喔。」
「你胆子不小嘛。」
「没零时厉害。」
接着两人各自啜饮起来。总觉得琴酒喝来不是那么辛辣;鸡尾酒喝来不是那么香甜——会觉得今夜的饮品喝来有点苦,正是两人还没释怀的证明。
店内播放的音乐变得加倍沉静。
咕咚咕咚……酒注入杯中的声音,是今夜最棒的古典奏乐。
墨黑色的天空中,飘着几朵彷彿用画笔轻拂而过的浮云;天上不见半点繁星,唯有明月偶自云间露脸。
夜还未深,零时及夜色却已经出发前往车站了。对总是喝到不醉不归的两人来说,现在收场似乎稍嫌早了点。
他们刻意绕进渺无人烟的小巷。这里虽比旁边的大马路狭小阴暗,但是不用怕人挤人,走起路来轻松多了。
零时和夜色在暗巷漫步了一阵子,终于看到车站前方明亮的大道。只差那么一小步,就可以脱离昏暗的小巷了。
就差几步了,就在这时,一扇门突然在零时的面前打开。
「喔!」
他差一点就迎头撞上从里面走出来的男子。
小巷的建筑物之间,筑了一扇相当简陋的后门,从里面走出来的青年和零时一样紧急煞车。他的双手各提着一大包垃圾。
「抱歉!」
男子的年纪看上去和零时及夜色差不多,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围裙,正一脸抱歉地低头赔罪。并在看到零时的脸后吃了一惊。
「鹭宫……?」
「咦?嗯……?啊!」
零时先是盯着对方的脸摸不着头绪,然后将视线向下移动,直到看到印着『CLUBACTIVE』字样的黑围裙后,才恍然大悟地大叫一声。
围裙上挂着一张名牌,上头写着『永峰』两个字,对方似乎是零时的旧识。
「萨罗!?」
见到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