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说。」
「枕头!?你好歹也说女人吧。」
「好啊,如果有女人肯听你说。」
「呜~~你太伤我的心了……」
接着两人愉快地笑了起来,几台车辆从背后的大马路呼啸而过。
「你是不是喝多了?」
夜色无奈地看着零时红通通的脸颊,心想自己八成也和他一样。
「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会暍这么多。不喝个痛快怎么行呢!你说是吧?」
「要不是和你一起,我平时是不喝酒的。」
「都怪你老爱把这种话挂嘴边,才害我交不到女朋友。」
「不,是鹭宫零时这个人不够争气。」
两人结伴回家的感觉当然不坏;交杯畅饮过后穿梭在远离尘嚣的小巷弄之间,也远比强行通过熙来攘往的大马路要好得多。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窄巷冲出来,一头撞上夜色的手腕。
「……抱歉。」
夜色回过头,银光顿时在他的视界摇晃,那是一个以首饰来说稍嫌过大的单调十字架。
那个十字架……?银光瞬时闪过夜色的眼角。
「那、是……」
喃喃自语的夜色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臂,若单纯是要他停下来,力道也未免太大了。
「……怎么了?」
彬彬有礼的温柔嗓音在耳边响起,宛如绅士一般。
「喂,夜色?」
零时察觉事出有异,立刻搭住夜色的肩膀。
然而,夜色的手并没有从那人身上移开。
这名突然闯出的男子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穿着一件既像大衣又像斗蓬的衣服,整个人融入夜影之中;挂在胸前的硕大十字架,不禁让人联想到传教士之类的圣职者。
「不好意思,我在赶时间,可以请您让个路吗?」
酷似传教士的男子露出抱歉的微笑,一股寒意却从他细长的凤眼透出来.他甩开夜色的手,一头银发衬着黑衣在背后摇曳。
下一秒,暴戾的巨响传遍小巷,黑衣男子竟然被一拳打到墙边。
零时因为这太过突然的状况出声大叫。
「喂!夜色,你在做什么!?」
这不像平时的他。
零时正要皱起眉头,夜色便努力挤出字句:
「他是……!」
「怎么了啊?」
男子用沉稳的嗓音发出讥笑。
剧烈的头痛倏然朝夜色席卷而来,夜色努力咬紧牙开应对。
银发男子瞇细眼睛,夸张地大叹一口气。
「如果您怎么也不愿意放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刀在夜色的视线范围外闪着刀光。
「夜色,快闪开!」
「唔……!」
零时实时拉了夜色的肩膀一把,强制将两个人分开,下一秒,一股灼痛在手臂燃烧,他不禁皱起眉头。零时的外套和衬衫都遭利刃割开,鲜血不断自伤口渗出,沿着手臂流到夜色的指尖。
零时啧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摆出防守架势。
银发男子的手中,握着一把十字架造型的利刃。
刀锋还淌着鲜血。
——血……不断自银色十字架滴零而落……
眼前剎时一阵天旋地转,夜色因此失去了平衡感,赶紧站开脚步稳住身子。
「我看您好像不太舒服呢,现在应该不是紧咬我不放的时候吧?」
银发男子故作担心地说道,并对夜色投以苦恼的浅笑。不管他的表情再怎么柔和,那把染上夜色血光的利刃仍令人不寒而栗。
打他个两、三拳还算是正当防卫吧?零时握紧拳头,然而——
「零时,快住手!」
「什么?」
搭挡突然在背后发出尖锐的叫声,零时不禁吓了一跳。
夜色的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正在拚命隐忍着某种痛楚;那不像是头痛或是手臂受伤,比皮肉伤更深沉的情感正在深红色的双瞳中滋长蕴酿。
「夜色?」
「不……行……」
紊乱的呼吸使他没办法再说下去。
(和那个十字架有关……!)
夜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可以接近那把十字架利刀。
否则——
然而夜色还来不及警告,零时的后脑勺就遭到重击,整个人失去平衡,幸好在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