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色的眉间紧揪,直接蹲在尸体旁检视的那那伊也同样不解地歪着头。
「他的死法和至今的案例不同。」
「难道凶手其实不专情吗……?又或者这次下手的人,和汪达·杰所拍摄到的不一样?」
零时耿耿于怀地将手搭上脖子思索,夜色则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杀人方法不止一种。」
伊欧塔始终站在后方,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从怀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这名被关在贝克·乔监狱的杀人犯,喉咙的部位大大地裂开,惨死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该名被害者名叫根上让,在一个月前被移送贝克·乔监狱,死于颈动脉破裂、造成大量出血暴毙身亡。位于咽喉的伤口并非锐利刀刃所致,比较酷似被野狗以利齿撕开。』
「……喔,先是神枪手犯案,接着又出现野狗咬人啊。」
真听完那那伊宣读鉴识课紧急归纳出的简易报告后,将文件搁在桌面上。桌上放着一盒装在小竹篓里的荞麦面,零时正拿着塑料筷夹起特大号的荞麦面,沾了沾摆在一旁的酱汁送入口中。
「凶手或许不是单独犯案,但由于至今的杀人现场都只有留下被害者的体毛或体液,所以没办法一口咬定。」
报告一结束,零时就唏哩呼噜地大快朵颐,夜色则无视荞麦面继续说: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用枪射杀监狱的警卫,放野狗咬死囚犯。」
「是这样吗……如果能再发现一则囚犯被野狗咬死的实例就好了。」
真看向夜色征求他的意见,只见夜色微微地点头。
「虽然这勉强说得通……不过,凶手一直以来都是用相同的手法杀害警政相关人员,非常的贯彻始终,我实在难以想象对方会刻意选用不同的手段对付囚犯。」
「你说得很有道理。总而言之,我们只能先调查被汪达·杰拍到的痞子男了。」
真的目光相当聪颖睿智,他伸长了穿着七分袖的手臂夹起一口荞麦面。但他忽然停下动作,依序看向坐在对面的两名部下。
「夜色、伊欧塔,怎么?不吃荞麦面吗?你要知道,打荞麦面时要快,吃荞麦面时也要快,这样才会好吃!再加上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耶,不趁我对你们失去兴趣前快快享用是一大损失喔。」
「我说课长啊——为什么忽然要吃荞麦面?」
零时边问边将魔手伸向另一碗,伊欧塔坐在他的旁边,以奇异的眼神望着他。
「没什么啦~~就最近突然灵光一闪,在家里钻研了一番。味道还不错吧?」
「我和夜色放假前,你不是才对陶艺开窍吗?」
零时和夜色同时吸着面。
「你不知道成熟的男人都涉猎广泛吗?」
真俏皮地眨了眨眼,就连这时候也没放下筷子,看起来不可一世。
「零时哥……我真搞不懂,刚从那么恐怖的地方回来,你怎么胃口还这么好……」
零时自行在心中追加一句:事实上,我吃不出荞麦面的味道。
他将残留在底部的细面集中起来,不经意地瞥向夜色,他的肌肤白得彷佛不曾接受太阳的洗礼。零时知道他天生晒不黑,但总觉得他今天白得不太对劲,夜色和伊欧塔一样,碰都不碰筷子一下。
「夜色,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不需要多余的关怀,以及言语上的包装。
零时率直地表达自己的担忧。
夜色的眼神自真身上移开。他睁着眼注视正在大啖荞麦面的零时。
「没有啊,是你多心了。」
「好吧。」
零时了解他没事后,再次举筷进攻小竹篓。夜色身旁的伊欧塔因此放下心中的大石。
「是零时哥神经太大条了,夜色哥,你说对不对?从现场回来还不到一小时,纤细的我们才跟不上你的步调。」
看到夜色和自己一样,伊欧塔似乎喜上眉梢,没想到夜色竟然断然摇头。
「我只是不喜欢吃荞麦面而已。该去吃午餐了,伊欧塔,小心不要变得和他一样。」
「嗯。咦咦~~!?我有吗?」
伊欧塔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沮丧地垂下肩膀。
「真。」
一道凛然而不失女人味的声音伴随着规律的高跟鞋脚步声响起,在场的四个人纷纷转过头去。
一位美女现身了,她走到真的桌前就停下脚步。大波浪的深栗色发丝高高地盘起,身穿和零时及夜色同款的东都署搜查一课制服,可在她大胆敞开的领口窥见白嫩的肌肤。
乍看之下行动不便的紧身迷你裙,在侧边开了道高衩以利于活动。然而她那被黑色大腿袜包覆的性感大腿阴影,叫人想不多看一眼也难。
「哎呀,这不是零时、夜色和伊欧塔吗,你们已经回来啦。」
「才刚到。好久不见,缪丝卡大姐。」
大泽缪丝卡对零时嫣然一笑,抹上深红色口红的水润丰唇轻轻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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