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带去弃尸了,用和光代阿姨一样的手法。」
「我才不要那样!」
最先激起的厌恶感,让她心情激动地大叫。
同时也对彷佛把龙马老人当成物品看待的小夜歌产生厌恶。
她再一次低头看着龙马,握紧了拳头。
然而,音羽也很清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无论心情如何,小夜歌都已经杀死龙马,不管事情经过如何,是怎样的争执造成这样的结果,那都已是无可撼动的事实。
讽刺的是由于小夜歌这样的行为,她们也再度得救了,揍下来只要把尸体处理好,她们又可以过着平常的生活。
如果不把这件事加以活用而跑去自首,那么她的行为就会被贬为『不必要的杀人』,音羽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音羽深呼吸一次,她该做的只有一件事。
小夜歌注意到音羽表情的变化,满意地向她点点头。
「就这么决定了。」
小夜歌去挖出肢解光代时所使用的道具,而在这段期间,音羽一直蹲在俯卧在地的龙马身边。
只要犯罪一次,从第二次起就不会再踌躇,罪恶感会变得稀薄。
杀人也是那样吗?分尸也是那样吗?
对付光代的那时候,她在计划失败后,情急之下想出了起死回生的计策,在兴奋和对光代的激烈憎恶的加成下,音羽有如着魔般,把计划加以付诸实行。
她转过头,静静观看龙马俯卧的身影,胸口虽是阵阵刺痛,她也终于冷静下来,能够直视龙马的模样了。
至少看看龙马的脸吧,她这么想着,于是抓住笼马工作服的衣角,替他翻过身来,由于他的体格原本就比年龄看起来更健壮,再加上全身瘫软,因此这样的行为非常消耗体力。
就在她将龙马的身体翻转过来的瞬间,她发现事情不对劲。
龙马的嘴被贴了好几层的胶布。
她没来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不对劲的地方不止于此,音羽发现异状之处,于是让龙马的身体躺下,观察他的头部,只见砚台所造成的伤口是在后头部,而且不止一处,伤痕遍及好几处。
这和小夜歌的证言有决定性的出入。
如果真如小夜歌所说,『因为害怕而一时情急』打下去的话,那么是不需要打第二下的。
音羽闭上眼睛。
——小夜歌,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她拚命压抑翻涌而上的恐惧感,将自己的思考扩大下去。
这么一想,在嘴上贴胶布不是也很奇怪吗?
以常理思考,这个胶布应该是在殴打后才贴的,因为反过来说,就算出奇不备地想先贴胶布再打,在贴上胶布的时点,龙马老人就会惊吓而转至正面,这样后头部就不会出现殴打的伤痕了。
然而小夜歌有说过她杀死龙马老人吗?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若是依照这个格言,先打死人再堵住嘴巴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有某个假情报混杂在其中,致使一切乱成一团了。
再说龙马老人是否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音羽感觉龙马的眼皮动了一下,她怀疑是否看错,将脸靠了过去。
——原本紧闭的双眼却突然睁开,与音羽四日交对。
音羽不由得退了几步,但是龙马所采取的行动更是出乎意料,龙马在看到音羽的瞬间,立刻用力将她推开。
音羽站身不住而倒在榻榻米上,只见龙马跳起来,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她。
音羽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龙马还活着。
「爷爷,你怎么了!」
当音羽靠近龙马的瞬间,他从胶布的缝隙间发出沙哑的悲鸣,拚了死命地拔腿便逃,或许是头部遭殴打,仍处于意识朦胧的状态吧,他的脚步非常不稳。
为什么——才这么想的瞬间,一道电先闪过音羽的思考。
对了,龙马老人是把双胞胎的音羽和小夜歌错认了。
袭击龙马的人是小夜歌,并不是音羽。
奔至玄关,龙马老人用颤抖的手想要解除门链,可是音羽进入家门时并没有上门链,音羽一接近他,他就像疯了似地用身体撞门。
他的鼻息慌乱,双眼布满血丝,他是因为恐惧而失去理智了。
音羽感到害怕。到底小夜歌对龙马做了什么?
忽然,龙马转过身来,发了疯似地朝音羽冲来,并且以可怕的力量将音羽推倒在地,用手抓了她的脸颊,下一个瞬间,音羽被他一把推开,头撞到柱子,差点就失去意识。
用手一摸后头部,她感觉到潮湿的触感。
在视线的前方,龙马的脚步比刚才要有力了,他打算从门廊逃走。
如果龙马老人从门廊逃出去,跑到附近人家求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