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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些不行呢?」
「溺死很明显行不通。就算趁她烂醉如泥的状态两个人齐上,以那家伙的臂力,我们还是有被推开的可能吧?还有就是瓦斯和火灾,这个方法确实很有魅力,只要动点手脚,我们在外而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她就会死掉了,也就是可以远距离杀人,但是这一招也不行,火灾的话,吸烟不慎是最具代表性的理由,不过那家伙却不抽烟,这么一来成为火源也不奇怪的地方就只有厨房,可是妳想想看,纵使那家伙睡得再熟,当从厨房蔓延出来的火和烟逼近脚下时,她总不可能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吧?」
「但是只要使用安眠药的话——」
「——那是最糟糕的一步棋,如果按照当初的计划伪装成自杀,那么解剖时验出安眠药也不足为奇,但是因意外而死亡的人,结果体内却出现安眠药的话,那不就有点奇怪了吗?」
「啊!」
「就是那么回事,瓦斯也不是能确实杀人的方法,因为假如从厨房流出的瓦斯充满整个家中,要让她吸入瓦斯而死,就必须让家中成为密闭状态对吧?而且人类对于气味其实相当敏感……妳想嘛,氨可以作为让失去意识的人清醒的吸入剂,这是个很有名的例子,这么一来,那家伙闻到异味也很有可能会醒来。而如果把瓦斯和简单的起火装置组合起来,将她连同整个家一起烧死的话,那么警方若是从燃烧痕迹找到起火装置,那就完蛋了,所以使用起来必须要非常小心,但是爆炸威力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因此即使我们再怎样降低失败的机率,到最后都只能靠运气,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人生,所以若是有不确定因素就只能剔除了。」
小夜歌似乎对音羽所说非常佩服,频频点头赞同。
「所以妳才选择跌落而死啊。」
音羽无言地点点头。
只能说实在很侥幸,还好之前为了和光代谈判而进入这个家时,她在夹层楼有发现腐朽的扶手。
那并不是用锯子锯出切口,而是「因自然腐朽而脆弱的扶手」,就算这件事出于音羽和小夜歌的恶意,让那女人连同扶手从三楼的夹层楼摔下而死,警方的现场勘验也无法证明这绝对是人为,万一小夜歌到时被逮捕,在找不出证据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被无罪释放,这一点是无庸置疑。
「用卷尺量到一楼的高度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可大了,从夹层楼到一楼的高度大约快八公尺对吧?我曾经听登山社的社长说过,人类若是从十五公尺以上的高度落下,无论是谁都会没命,在那界线之上就称为「红线」,在这种情况,就算高度只有致死高度的一半,由于地面是坚硬的木地板,再加上那女人的肥胖体质,应该会是相当强烈的撞击力道,我觉得这样已经够了。」
如果要尽可能提高机率,那应该还是要用头下脚上的方式把她推下来吧,从八公尺高度落下,而且又是头部撞击地面,活下来的机率想必十分渺茫。若说这个方法有什么缺点的话,大概只是尸体会有点恶心吧。
这就好像伽利略在比塞塔做的实验一般,那女人会以约9.8m/s^2的速度,在两秒以内撞击到地面,然后不幸地从这世界上被抹杀。
「好厉害哦,音羽姊什么都懂呢。」
被小夜歌以羡慕的眼神看着,音羽心情也很愉快。
「身为学生会长,知道这些事是理所当然呀。」
小夜歌露出苦笑。
「跟学生会长有关系吗,嗯,结果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呢。」
「不是那样的,小夜歌,这应该看作是经过各种验证后,结果证明了简单才是最佳方法的论调并没有错,即使花了两天的时间来证明,那也是值得的——喔,说明就到这里为止吧,妳有发现我有疏忽掉什么地方吗?」
小夜歌面露微笑,缓缓地摇摇头。
然后一瞬间她烈遥远的目光,看着天窗外面的青空。
「一定会成功吧。」
音羽将手搭在小夜歌纤细的肩膀上,在触碰到的瞬间,她的肩膀震了一下,终于手掌上感觉得出她的紧张退去,音羽将脸颊贴在小夜歌的肩胛骨附近,她感到温热血液的流动,小夜歌有如阳光般的味道,在鼻腔中扩散。
音羽阂上双眼,就这样维持了一会儿。
「那女人没对妳做过分的事吧?」
「嗯,不要紧的。」
「就是后天了……到了后天就会全部结束了,没问题的,只要事情结束,一定会觉得只是一瞬间而已。」
5
闹钟规律地在早上七点半响起,才这么想着,下一个瞬间,随着啪嚓一声响起,闹铃的声音便沉默了。
由于每天早上都是这样,音羽毕竟也已经清醒。
杀死那女人的期限,音羽知道那最后的一天也已经开始了。
先前一直以为还要再花上一天,因此昨天一天计划就几乎成形,可以说是她的误算吧。
老实说,音羽不想再持续这样紧张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音羽今天就想杀了她,但是七步联谊到十二点前不会回来是明天的事,既然有必要确切地确保不在场证明,那么计划就不能提前进行。
之前一直故意不去意识的紧张,现在这个瞬间也在鞭打着自己的心脏。
心中有个自己仍纠缠着要她把计划延期。
音羽紧紧咬牙。
「嗯……我就说不要鲑鱼了………………」
音羽吓了一跳,望向隔壁床去,只见爱赖床的室友嘴里正念着意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