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章 埋葬

/>   「音羽——对不起!」

  「咦……?」

  音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由于太过突然,音羽不知该作何反应。

  总之音羽先请他抬起头来,但是他却是完全不听。

  「小夜歌要拜托妳照顾了,我暂时无法离开。」

  音羽感到全身的体温骤降。

  「那是……什么意思?」

  「我暂时回不了家。不只是闪到腰,我体内很多地方都有毛病。医生说必须要住院检查,我虽然想要尽早回去,可是最快也必须一个星期,在那段期间,即使那女人对小夜歌做出什么事,我也无法阻止了。」

  没错,为什么她没有想到这件事?

  小夜歌虽遭到光代虐待,却没有被她杀害或虐至重伤,全是归功于龙马老人一次次地出面介入。

  而从今晚起,小夜歌再也得不到龙马老人的守护了。这等于是把小夜歌全身赤裸地丢在光代面前——从今天起,光代的暴力行为会恶化到怎样的地步,音羽实在无法想象了。

  她全身窜过一道恶寒。

  然而即便悔恨地看着低头道歉的龙马老人,音羽也无法苛责他一句。

  过去都是单方面受他善意照顾,就算现在失去他的庇护,也没有理由责备龙马老人,反而应该感谢他过去的帮忙。

  如果说龙马老人有罪,那么到现在还找不出决定性对策的自己也是同罪。

  然而无论音羽怎么安慰或是哄骗,龙马都没有要抬起头的意思。

  即便步出医院,音羽的心情依旧一片愁云惨雾。

  已经不能再依靠龙马老人了——重新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只觉得无处宣泄的情感在胸中翻搅。

  音羽望着医院另一边,春日井家的方向。

  绝对不能让那个光代为所欲为。

  就算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一样。

  小夜歌基本上放学绝对不会直接回家。她不是出席学生会,就是到料理研究会露个脸,不然就是到秘密小屋,写写小说,和音羽共度时光。

  相对于她,光代的行动模式就单调多了,一天到晚在家开着电视睡觉,或是偶尔外出不知上哪去,只有两样选一样而已。

  生活模式有如此差距,在家中也不会那么频繁地见到面。

  然而正如音羽所担心的,狡猾的光代再度展开了行动。她挑选时机之精准,简直像是得知了龙马老人住院,才虎视眈眈地严阵以待。

  当天晚上,光代坐在餐桌前,一副理所当然地吃着小夜歌做的晚餐,而坐在对面的小夜歌,却好像受到审问一般,表情显得艰苦难耐。

  光代对她没有表示任何谢意,小夜歌则是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像只被主人禁止开动的狗,甚至不敢伸手碰筷子,沉重的气氛宛如丧礼一般。

  这就是春日井家的用餐光景,在那家伙还没吃完之前,小夜歌是不能开动的,这个家竟然存在这可笑的家训。

  若是饭菜做完就赶紧上二楼避难,其实倒也没什么,伹是在做饭途中,光代要是被香味吸引出来,那么她想逃也不能逃走了,或许是看不惯她急着退避的模样,光代一定会叫住她,故意找她麻烦。

  小夜歌缩着肩膀,看着地板,好似祈祷光代的怒雷不会波及过来,随着那家伙的喜好或当日的心情,她也有随时会突然殴打过来的可能性,小夜歌想必是坐立不安吧。

  音羽头一次见到小夜歌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下用餐。

  吃完炸猪排和炸鸡后,光代从座位上站起,小夜歌的肩膀很明显看得出放松了下来,但是突然间,光代那长满紫色疤疹的脸颊上扬,浮现出残暴的笑容,那丝毫没有保养的干燥肌肤,到处都是丑陋的裂痕。

  「对了,小夜歌,虽说上次被老头从中作梗,但之前的管教还没结束对吧?」

  只见小夜歌的身体剧烈一震,脸色瞬间转为苍白。

  光代的声音中带着令人不寒而傈的恐吓,让小夜歌发不出声音,她嘴唇紧闭,全身僵硬。

  接着光代走到厨房,打开瓦斯炉,瓦斯炉随即喷出熊熊烈火。

  她抓起挣扎的小夜歌的头发,站了起来,脸上浮现令音羽也心惊胆战的凶恶表情。

  「妳给我过来!让我告诉妳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不、不要啊!」

  即使受到拉扯,小夜歌还是手脚并用地奋力抵抗,或许受到预料之外的抵抗,让光代觉得麻烦,光代于是将小夜歌当场拉倒在地,使出全力往小夜歌身上踢去。

  小夜歌的身体被踢得浮起,头撞在餐具柜上,剧烈疼痛让小夜歌的身体弯成〈字形,甚至痛得发不出悲鸣。

  「妳这贱货!我是!什么时候!对妳!动用!暴力!这是管教,对吧?」

  光代将小夜歌的裙子一把扯下。

  「妳就用这别模样去诱惑男人怎样?然后就可以住在那老头的家里,不用回来了,这个死小鬼!妳太碍眼了,对了,妳一定是勾搭上那老头了吧?说句话啊!」

  她一边踩踏小夜歌,一边将小夜歌做的晚餐,洒在小夜歌身上。只听到餐具破碎的剌耳声响响彻了四周。

 &e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