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是。」
她脱下鞋子,拉着七步的手跳进房间,一进入开了暖气的房间,原本冷透的身体末端也泛起了暖意。
「欢迎回来,音羽。」
「我回来了,七步。」
她回到一间八杨榻米大小的秀丽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大床和书桌,分别占去了空间。而周围则有属于七步私人物品的零食和游戏机散乱了一地,音羽的私人物品少得令人惊讶。
不过对丧母的音羽来说,这里就是她唯一的家。
马塞尔楼是由一百名成员所组成的大家庭,一个房间由两个人使用,而井田七步除了是学生会副会长,同时也是音羽的室友。
七步的视线再度回到才读到一半的流行杂志。
「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去了啊?」
「……去看午夜场电影呀,是。PG—15指定,有点色又有点恶心的电影哦!」(译注:电影分级制度,PG即ParentalGuidance(保护者陪同),PG—巧即是未满十五岁需保护者陪同观赏。)
「哦~~」
七步只是作形式上的询问,似乎并没有特别起疑,而音羽则是将刚才攀上的梯子收进房间,把螺帽松开,将其折叠缩小,然后藏进收纳柜里。
她们早有约定,使用过的人隔天必须早起,将其回归原处,这样就可以玩到很晚,又不会被舍监发现逾时未归。
这时音羽也想起,自己还没去向舍监打招呼。
「这么说学生会长一直部在自己房间里……」
「对,就是那样,花小姐。」
面对那俯视自己的怀疑目光,音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芳龄三十九,马塞尔楼的舍监楠花,打心底遗憾地一声咂舌。
她的外表看来十分年轻,让人不觉得有三十九岁,说起话来也非常直爽,与其说是舍监,倒还比较像是个可靠的大姊头。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喜欢对学生说教,她总是一手拿着管制簿,虎视眈眈等待着晚归的学生。
「那为什么没来吃晚餐呢?难得我用心做了好菜呢。」
「因为我今天身体不适,所以一直在房间休息,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因此才起床来向您报告,让您担心真过意不去。」
或许是音羽殷勤的态度让她无法发作,只见她叼着烟,用手搔着后脑。
「……算了,下次别忘了至少晚餐要出来露个脸哦。」
「是,我会努力遵守。」
只听花舍监嘀咕着「是我老胡涂了吗……」,而音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被人知道大家的楷模——阳丘学生会长和副会长都是夜不归宿的惯犯,那么别说是花舍监,大概连教师群都会惊讶得昏倒吧?因为音羽和七步在教师前都是扮演乖乖牌,不管怎样,今天总算是平安无事渡过了。
音羽确认时间,再过不久就要熄灯了。
马塞尔楼的熄灯时间是十一点,时问一到,花舍监便会将房间走廊等照明全部关掉。
在熄灯的同时,所有的学生为了明天的课业,都会养精蓄锐而入睡——才怪,反而熄灯后才是活动时间的开始。有的人到隔壁寝室玩牌,,有的则是自备手电筒,玩游戏机玩到忘我:也有相当多学生认为,这个时段用来读书效率才好;而由于花舍监也默许她们这些行为,因此在考试前反而没几个人会乖乖睡觉。
由于这个时段的浴室已经完全关闭,所以音羽也只能放弃洗澡,把衣服放进宿舍的滚筒式洗衣机里,接着便换上睡衣回房。
而彷佛看准了时机般,这时房间和走廊的灯也全都逐一熄灭。熄灯时间到了。
此时七步已经上床就寝,隔着床头桌有两张床,进门左边的就是音羽的床,现在除了台灯微弱的灯光之外,房间中没有其它照明,而台灯则是约定好由晚睡的人负责关掉。
音羽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除了偶尔冬天寒风吹拂着窗户的微微作响,其余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难以入眠,转身仰躺,只见贴着奶油色壁纸的黯淡天花板映入眼帘,上面有数个像是被撞球杆刺出的小痕迹。
音羽讨厌安静无声,也不太喜欢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外向的人似乎都怕孤独,这么说自己就是外向的人吗?她没有意识过这种事,或许真是那样也说不定。
虽想和七步说话,但是不妨碍对方睡眠是她们的默契,因此她又改变心意,再次看着天花板。
有时音羽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当学生会长呢?
虽然说起来很乏味,不过最大的动机应该就是为了在学经历吧?毕竟若是没有一点好处谁会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呢?
可是她却也全非是为了这个原因。
音羽喜欢受人依靠,喜欢和别人接触;但是她也自觉到,自己有时会热心过头,有过于同情他人的倾向。
某天晚上,有个女学生突然哭着来到音羽房间,等她平静下来问出原由,才知道有个男人强迫地与她发生关系,而且让她怀孕了。她当然不敢告诉严格的父母,而即使想找校方的商量,也会因男女关系擦枪走火为由退学。因此她无法找任何人商量,为此威到非常痛苦。
音羽则是为她遮掩,暗中陪她去医院。费用则是刚好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