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网站感觉很舒服啊,可以毫无顾忌地吐露自己的欲望,跟同好聊天也很快乐。何况凡采尼大人又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好几次听我诉苦……」
「是啊,我对『艺术家』确实特别关怀,以前陪你聊了好几次。我记得你在五岁的时候就有将玩偶肢解的癖好了。」
「咦?」
惠的脸色变得苍白。
「即使被双亲劝导了无数次,你还是喜欢将玩偶拆开、抽出里面的棉花。后来玩偶也无法满足你,你在七岁的时候将对你忠心耿耿的宠物威尔斯柯基犬带到浴室肢解了。」
「不会吧……咦……可是……」
「从那之后,你总是将误闯入家里的野狗野猫抓起来杀死,有时把尸体埋进土里,有时把尸体放进肥料里,有时把肉烧一烧后伪装成厨余垃圾拿出去丢。我有说错吗?艺术家?」
她颤抖着双唇说道:
「不会吧……你就是……凡采尼大人……?」
京也点了点头,惠似乎过于感动而呆住了,手上飞刀跌落在地上。
「新谷……不,惠……」
京也从容不迫地展开双手,宛如在迎接着惠。他向惠说道:
「我是爱着你的。」
惠一边颤抖,一边往后退。京也的说话方式已经不再使用敬语了。
「你骗人!摩弥学长……我以前跟你告白的时候……你不是拒绝了……」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还不够了解你,但是现在不同了。」
京也一边说,一边向着惠走近了一步。
「可是……!」
惠摇了摇头。
「惠,你曾经冷静思考过现在社会的状况吗?人们聚集在一起,形成村子、形成城镇、形成都市。这中间会产生供给与需求,同时也会产生欲望的提供与满足,这是一种必然的结果。但是却只有欲望被当成了罪恶,不断受到压抑与束缚。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活在世界上就会被当成罪恶。在社会大众的眼中,我们跟那些把杀人当作是在打电动游戏的败类没什么不同。所以,我们临界之人及我们的同类们应该要团结起来!正因为无法将心中的不正常欲望说出口,所以我们才会走上犯罪这一条路。只有拥有不正常欲望的人,才能够理解拥有不正常欲望的人的本质。我们可以互相诉说烦恼,吐露真话,只要小心别陷入集团的思想偏移状况,我们可以成为更高次元的人。事实上,常跟我谈话的那段期间,你的状态比现在安定多了。你还有机会回头的,惠!」
「凡采尼……大人……」
惠的脸变得火热,她不再排拒京也向她靠近。
京也紧紧抱住了惠,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接着,惠的身体震了一下。
京也将嘴唇凑向她的耳边,宛如要讲悄悄话一样,压低着声音说道:
「新谷……你真的是个……傻蛋。」
京也跟惠也拉开了距离。惠看着一个点,全身像筋攀一样不停颤抖。
惠的目光射向自己的腹部。
上面插了一把自己的飞刀。
原来是京也将手背上那把飞刀拔出后偷偷藏着,然后以极近距离插入惠身上。
惠望着京也,两眼充满着不相信的神情。京也则既没有高呼痛快,也没有夸耀胜利,只是用悲伤的表情看着惠。
「我说过了,新谷……战斗是诡道。很可惜,只差一步你就可以杀死我了……看来最后还是我赢了。」
「全部……都是演出来的吗?」
惠痛苦地呻吟。
「是的。」
「好可怕的人……连人的感情也是你用来逆转局势的手段之一吗?」
京也堂堂正正地接受着她的指责,完全不打算为自己找藉口。
「原来……我输了……」
她挣扎着站起,解开自己制服的领结,粗鲁地抽掉。接着又扯掉衬衫的钮扣,露出下面健康而纤细的肉体与白色的胸罩。
「摩弥学长,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虽然我不像御笠那么可爱,但我希望学长能将我彻底弄坏之后再杀死,就像你想对御笠做的那样。」
京也理解了她想说的话,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是站在正常与异常的境界线上的临界之人。渴望成为残忍杀人的禁忌野兽,却又不敢完全抛弃人性的胆小鬼。我还没有打算要跨越界线。好了,胜负已经分出来了,我现在帮你叫救护车。别担心,主要内脏并没有受损,这种程度的伤没有性命之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自首,将所有的罪状都说出来。」
「不行!」
惠高声大叫。接着,她痛苦地低下头,以细微的声音又说了一次:「不行。」
她压着腹部,从铁丝网的破洞中走了出去。屋顶边缘只有短短的一截,再过去就是无处可站的高空了。惠抓着铁丝网,两脚不停发抖。
「新谷……你想自杀吗?快住手!」
「学长不希望我死吗……可是不行。」
惠转过了头来,京也看见她的脸,吓了一跳。
她正哭得伤心,泪水不断泉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