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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的,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待在空军官学校和前一个部队时,我常被其他人疏远。」
「是这样吗?假如你真的被甚么人给疏远,恐怕是因为其他的问题。」
「其他的……问题?」
「我总觉得,是不是因为你身上不时可以嗅到线香的味道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试着把手腕靠近鼻孔,武鸟兄看到我这么做就边笑边挥挥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真的味道而是指气氛,该怎么说呢……一般的飞行员,个性上再怎么不要命,不对,或许该说会有种不顾一切的贪婪求生意志,就算遭遇到再怎么危险的处境也会有种自信说自己绝对不会死……。」
「你是说我没有那种……?」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今天你的急速降落,与其说是莽撞,更像是积极地想把命给送了。」
「……」
积极地想把命给……送了吗?可能真的就像武鸟兄所说的一样,在空军官学校的时候,同期生们时常聚在一块彼此交换飞机驾驶的意见,但是我就是没办法加入他们的谈话。
对大家而言的课题是:飞行时产生的恐惧和不安,究竟要如何利用技术和经验来克服;但是我却从来没有为此而烦恼过。不只如此,我甚至会刻意把自己丢到危险的处境里……
哒哒哒……。
「!?」
那、那是?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学生的影子从停机坪那边的树林里闪了过去……是幻觉?
「怎么了?乡守。一脸大吃一惊似的。」
「喇、刚才有个穿着水手服的……。」
「水兵怎了?」
「不是,不是水兵。」
「你不是说穿着水手服吗?」
「不是的,虽然穿着水手服但是不是水兵……。」
「你到底在说甚么啊?」
哒哒哒……。
忽然一个女学生从树林里窜了出来,武鸟兄睁大了双眼。
「……的确虽然穿着水手服但是不是水兵。」
「对吧?」
女学生小跑步朝着我们的方向,不对,应该说是朝着停放着雷电的停机坪的方向接近。
我从来没有听过有学生会来这里作慰问,而且……她是住在当地的女孩吗?不管怎样,私自闯入军事设施是个不小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夹着雷电,对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但是我们这边可以从机身的下方的空隙看到那边的样子。
女学生来到我停在边边的雷电附近,先是在四周徘徊了一下,然后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停下脚步开始朝雷电的主翼上攀爬。
「甚么!?」
这可不是开玩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万一襟翼被踩掉的话可不得了,于是我慌忙地朝雷电的方向赶了过去。
「喂,你到底要——。」
「先等等,乡守!」
我,边跑一边想要叫道,但是从后面跟过来的武鸟兄制止了我。
「别出声……。」
「?」
我感到一阵困惑,只见武鸟兄安静的用手指指着雷电的方向。朝那里看了一眼,我看到女学生终于爬上了机翼,正战战兢兢地想要在上头站起来。
花了一番力气好不容易爬到上面的女学生,裙子稍微往上掀了起来,露出里头的大腿,而从我们这个位置刚好裙底风光一览无遗……。
「!!」
该不会武鸟兄为了看这个而要我不要出声吗……!?
我不禁瞄了武鸟一眼,真没想到看起来认真的前辈竟然也会有这样好色的地方……。
「喂——!你在那里做甚么!?」
我正惊讶武鸟兄不为人知的一面时,一个拿着扳手的维修兵从维修场里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
「你想把飞机给搞坏吗!?还不快点从机翼给我下来!!」
「嗯?啊!对、对不起……哇!?」
被生气的工程兵的气势给吓到的女学生慌张地想要爬下机翼,但是忽然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
「危险!」
武鸟兄这么叫的同时,我快步跑了过去。我一边全力奔跑一边思考着:是因为武鸟兄察觉到如果一下子出声制止的话恐怕对方会有危险,所以才要我别出声的吗……?怀疑前辈别有用心的我真是令人羞愧。
「啊——!」
女学生拼命地挥动着两只手想要保持平衡,可是还是阻止不了身子往后方倾倒,这样子摔到地面上一定会受不小的伤——
「没、没事吧……?」
千钧一发之际,我刚好成功的接住了女学生。
「嗯,好险……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