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尸良打开纸门。
「哟。」
有名男子正躺在房间内铺好的棉被上。
「原来如此啊。是你吧,你就是这只怪物的饲主。」
对方将手肘撑在棉被上,手掌靠着头。
「嘎!?」
尸良皱着眉,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会是你这家伙躲在房里!?」
「那还用问吗?」
男子说完后从棉被上翻起身。
「因为比起你这呆头鹅,我的脑袋可管用多了。」
说完之后,凶戴斗在蒙面底下露出得意的笑容。
凶戴斗在逸刀流门下已经待了十年之久。
他是以农民之子的身分出生于千束村的,当亲妹妹被武士杀害后,才决心要成为剑客。
对他而言,剑就是跟武士对抗用的武器。除了杀光最后一人外,凶戴斗对武士没有其他看法。
不过。
现在凶却再度以木条固定住受伤的脚踝,以布缠绕,拄着拐杖慢慢走进这房间。
他诈称自己是「天津影久」,并住进这间客栈。
当然,他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打得过对方。
但至少等统主抵达时,会因为这里的骚动而有所警觉。
这么一来,就不会产生任何问题了。
到最后,他所做的事不就跟武士一样吗?
只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牺牲的目的。除了这点以外……
「犬神!!」
眼神凶恶的短外套男大吼着,那应该就是怪物的名字吧。
果然。
他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怪物「咚」地用力踩踏地板并冲了进来。从他的脚踝往上看,身体跟脸部一样被银色的护具包裹住。至于白布则是缠绕在全身的护具上头。
凶戴斗想起昨夜的一战。
他企图贯穿对方身体的攻击被弹开了,当时那种怪异的手感还记忆犹新。
当时凶以为对方穿了锁子甲。
不过看来并不是。
那应该是甲胄。
对方银色的脚踝上重叠着好几道宽阔的铁条,不知底下还覆盖了多少层的金属板。
他曾在画中看过,那跟西洋的甲胄非常类似。
也就是说……
「别开玩笑了。」
他根本就是刀枪不入嘛!
锵哩!!
对手伸出来的拳头上再度发出金属摩擦滑出的声音,同时刀刃也刺了过来。只要一击就可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的确是一种恐怖的招式。
但这回凶已事先做好了准备。
「喔吓!!」
他维持坐在棉被上的姿势,以完好的那只腿用力踢地板,让身体向后旋转。
在后头屹立着他的爱刀……古兰托鲁克。
刀已从鞘中拔出,刀刃则插入杨榻米之间的空隙。
「喔啦!!」
凶藉着旋转的力道握住刀柄,向后一扯。
如同杠杆原理一样,一块榻榻米翻了起来。
榻榻米对准朝自己冲来的敌人,就连上头的棉被也一起发挥了功用。
这是翻转杨杨米的绝技。
咚!!
当杨杨米与棉被一同被剁成四块时,凶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
他向一旁侧身翻滚,拽起搁在房间角落的酒壶。
然后,酒壶往前方扔了出去。
「嘎!!」
名叫犬神的怪物转过头,手腕也几乎同时动作。
他还没搞懂飞过来的东西是什么之前,身体就已经反射性地启动了。
这种异常的反射神经的确令人惊叹。
不过同时也将害惨他自己。
啪!
酒壶在撞到银色野兽假面之前,就在空中被劈成两半。其中的液体全部洒在怪物的衣服上。
然而那并非酒。
而是油。
「……臭小子!」
犬神的饲主率先察觉此事。
「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