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没有关系。」
凛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那名神秘男子。
他好像在等人。只见他若无其事地靠在储水桶旁,望着道路的另一侧。
也许当下他正在监视目标也说不定。
「虽然昨晚的怪人戴着野兽假面、全身缠着布,模样十分诡异,加上他不太会说几句人话……不过,那个家伙……该怎么说……我觉得应该是人类没错。」
「难道现在这个男的就不是人吗?」
「这我不敢说……」
过了一会儿。
「嗯,我想不是。」
「那你决定怎么办?要这样继续大眼瞪小眼吗?」
当万次这么问着凛的同时……
男子突然开始移动脚步。
他背对着两人,逐渐混入人群当中。
「快跟上去。」
「什么!?」
凛抛下万次,独自迈开步伐,连头也不回。
「真受不了啊。」
万次叹了一口气,这才动身赶上前方的凛。
浅野凛第一次拿起木剑,是在她八岁的时候。
那把木剑是以黑橡木制成的,练习的地点也不是在父亲的道场,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早晚对空挥刀。
不过,凛依然记得,当她能摸到自己之前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准碰的「刀」时,还是让她兴奋地双手发抖。
之后,她每天练习,不停地锻链自己。
但那顶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假使父亲还在世,凛也不可能继承道场。她很清楚父亲并没有放弃生个儿子来继承家业的期望。
她总有一天会嫁出去。父亲现在让她练习,只是为了将来能称职地扮演武士之妻的角色,绝不是为了成为剑术高手。
不过……
早知道会有今天的话。
自己当初就应该加入道场的那些门生,一起挥舞木剑或是竹刀才对。
这么一来,至少今天就不会有那么沉重的无力感了。
现在才想拼命锻链也太迟了。在剑道的世界中,有很多东西不是光靠修练就可以弥补回来的。
那种东西,多半被称之为才能。
况且,所谓的才能,也必须从小努力加以培养、琢磨,不然也无从发挥。类似的例子,身为道场主之女的凛在十四年的人生中不知亲眼目睹了多少次。
凛在孑然一身的这两年才终于彻底领悟。
自己并没有剑术的才能。
即便拼了命苦练黄金虫两年,在实际战斗中也只使出过三次。而且在这三次里,甚至没有一次能成功取下对手的性命。
所以……
「先说好,等下如果情况不对,我就会动刀喔。」
听了万次的提醒后,凛只能点点头。
真的到了紧要关头,该怎么做她也无从判断起。
只能全部交给万次。
身披短外套的男子正笔直地走向※木场。(译注:交易木材的市场。)
他似乎完全没察觉自己被人跟踪,连头也没有回。
凛与万次就走在对方背后十间的距离。
两人的速度不急不徐,就算对方真的回头,也必须装出若无其事的自然态度才行。
「呐。」
「啊?」
「那个人……好像真的在跟踪逸刀流的人耶。」
「或许吧,谁知道。」
万次从怀中伸出手臂,用力搔着脖子。他刚才穿上浴衣时好像有抱怨过,浴衣浆得太硬了。
「或许他现在正跟踪到一半。」
「现在?」
「是啊。」
「也就是说,他跟踪逸刀流的人,我们又跟踪他?」
「只是可能罢了。」
万次说到这里时,男子的脚步好像突然踢到了什么。
原来是个小孩。
大概是出来跑腿吧。一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撞上男子。
「对不起!」
少年边说边跑开了,男子只是瞥了对方一眼。
「搞什么,这家伙走路就非得撞上人不可吗?」
跟凛那时候完全一样。
虽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武士,但至少他毫不动怒,放了对方一马。
「凛啊,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