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次又要嗤之以鼻前,凛突然想起:
「我记得他身上衣服的花纹非常奇特。」
「哪种花纹?」
「嗯……上衣跟短外套都一样……该怎么形容,中间圆圆的,外头伸出几根像胡须的东西……」
对,就是那种花纹……
「我想那是太阳吧。」
好极了——万次颔首后站起身。
他穿着浴衣走向玄关,原本那套衣服现在正晒在庭院里。
不知客栈的人是怎么洗的,血迹跟脏污现在都已消失了。
参
老人从鼻腔中发出「呼嗯」的声音,嘴边的胡须一歪。
眼镜底下的眼珠子则转了一转,向上仰望着。
老人哑然失笑道。
「没有骨折嘛。」
砰——他用力敲了一下,凶戴斗忍不住惨叫一声。
「好痛!!太过分了吧!」
「不要像个一大早就想喝奶的乳娃一样乱哭乱叫好吗?难看死了。」
此处为市镇的某个角落,从大马路旁拐进的一条长屋小巷中。
有间诊所就在此处开业,其中的老医者名为水科。
当然,这只是老人的化名罢了。
包括这间长屋的住户在内,愈靠近老者的人反而愈不清楚他的底细。虽然很讽刺,但世间的真实面往往如此。
「那只是扭伤罢了。我帮你敷上膏药吧。」
水科边说边在房间内侧的药柜摸索。
「真是的,居然还夸张地用木条固定起来。」
「咦?扭伤不是要用木条固定吗?」
「外行人别胡说八道了。」
水科指责着,但柜子里似乎递寻不着敷在受伤处的药草。老人开始从下方拉开每一个抽屉。
真是的——凶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
趁着这个空档。
「对了,凶,关于这件事,你要怎么向统主报告?」
他指的是野兽假面的事。
当然,假如凶想要隐瞒的话,就不会找老人讨论了。不过若是要直接向上头一五一十地表明,也未免过于草率。
尤其是浅野凛与万次的存在,更是麻烦。
杀死土持的人是万次,黑衣也是因为跟万次打斗后负伤,才会被那个野兽假面补上致命一击。
而且凛跟万次都想找逸刀流的统主·天津影久报仇。
「凶啊。」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做置喙,对于统主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至于你想怎么向他报告,更不关我这个老人的事。」
「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过,动了多余的感情可是会害死大家喔。」
凶当然不会如此。
老人或许察觉到自己固定伤口的手巾是女用物品吧。
「已经失去的亲人是无法替代的……」
凶说到一半。
「喔,找到了找到了。」
老人拿出几片臭气冲天的树叶。
他以药钵将树叶捣烂,并加上膏油调匀,这下子臭气更为逼人。
「喂,这玩意儿真的有效吗?」
「唔。只要把这东西塞进鼻孔里一晚就可以治好了。」
「嘎……!」
鼻孔!?
「拜托!那样会臭死人的!!」
「开玩笑的,蠢蛋。脚踝扭伤关鼻子什么事。」
老人将异味十足的膏药涂在凶的脚踝后再以白布缠住。
等包扎好后,凶感到受伤的脚踝一阵清凉,疼痛感也比原本减轻不少。
「哎,真是太谢谢你了,居士。」
凶戴斗走下泥土地,老人则转向药柜,背对着他说:
「对了,凶啊。」
「啊?」
「呃……那个什么,戴着野兽面具的男子,身上有味道吗?」
「……味道?」
「药味之类的,没有吗?」
凶不懂对方问这个的用意。
不过他还是努力回想。
「没有。」
凶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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