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只是望着刚才那骇人对手离去的方向。
「是那家伙干的啊,原来如此……」
凶注视着已倾毁大半的正殿。
远处茂密树林底下的空间,比夜色更为幽暗。
「是啊,没错。」
万次也望着同样的方向。
凛往他们两人视线的方向看去。
「是那家伙。」
杀死黑衣鲭人的真正凶手。
肆
「到此为止!!」万次当时如此大吼。
他开始叙述昨夜发生的事。
这并非在恐吓对手,也不是在鼓舞自己,而是真的希望战斗就此结束。
下一次攻击。
不论黑衣鲭人想要怎么反击,他都决定完全不闪避。
就算自己被刺中,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然而,就在这时……
「那家伙现身了。」
眼前的营火突然啵地一响,仿佛在呼应万次这句话一样。
他们正待在废弃的寺院境内。
三人席地坐在角落一隅,围着刚升起的营火。
万次、凛,以及凶戴斗……双方人马刚才还处于相互斩杀的状况。正常情况下,其中一人或是其中两人,现在应该已经断气了才对。
不过,就在当下,三人都还活着。
因为有第四个人出来搅局的缘故。
「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凶的质问让万次紧绷着脸。
「我哪知道!跟黑衣对峙的时候,那家伙也是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
甚至连他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都无从得知。
他就像个不远之客忽然闯进战场,在一瞬间内杀死目标后便迅速离去。
「为了黑衣的名誉,我不得不这么说。当时黑衣已经受伤了,而且正跟我打到一半。如果那家伙是在我们打斗前闯入,黑衣跟那家伙应该是棋逢对手吧。」
实际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次也无法一下子理解。
只见银刃一闪,等到自己察觉时,黑衣的颈动脉已喷出大量的鲜血了。
「当我回过头,才发现那家伙的存在。」
也就是那个妖怪。
就站在万次的面前。
「之后的景象才凄惨哩。」
妖怪跳起了诡异的舞蹈。
在脚步蹒跚却依然勉强站着的黑衣鲭人面前,野兽假面怪人竟舞了起来。
而黑衣的身躯,也在这场舞蹈中逐渐被切得四分五裂。
最后几乎被彻底解体。
甚至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就像遭到千刀万刚一样。」
黑衣鲭人的肉体被妖怪粉碎了。
「然后呢?」
针对凶的质问,万次平静地回答:
「跟刚才一样。」
「以手指吹出的口哨声吗?」
「是啊。对方的动作还真迅速。」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万次,本来想追逐翻越土堤另一端的怪人。
不过对方已消失无踪了。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内,怪人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真的跟妖怪没什么两样啊。」
凶戴斗喃喃感慨着,万次则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我可不知道罗。如果我坐视不管的话,搞不好你们这批人会被他清理干净呢。」
「……什么?」
「怎么,你没听到吗?那怪物虽然一直怪里怪气地乱咆哮,但依然说了句人话不是吗?」
「嗯,没错……」
凛插嘴。
她怀中仍抱着父亲的遗物。
「他说……逸刀流。」
「什么!?」
就在凛从怪人背后出手扰乱他追击凶之后。
怪人银色的野兽假面转过来,望着凛如此说道。
「虽然听起来还是很像呻吟,但他的确说了这三个字,而且还瞪着我的脸。」
逸刀流。
「喂,凶,那个妖怪的目标是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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