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废品了。正好我的人赶来,现在们正在继续追踪。凶手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不过他能去的地方,范围不大,基本可以决定。对,拜托了。”
他好像在通知警方,听到“凶手”这两个字,不由得感到紧张起来。
伯爵把电话递给查尔弗拉小姐,接过电话后她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汽车被撞了?”
“那个家伙突然停下车,然后冲着我开始倒车,”伯爵说,“结果,我就被他从路上撞到了山坡下,翻了车。我好不容易从里面爬出来,然后跑步继续追赶他,不过追丢了。回来的时候正好你们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凶手呢?”我向前探出身子,问他。
“我一开始就知道他就是凶手。”伯爵回头对我说,“我一直在监视他。这次也是。本来想悄悄跟踪的,没想到对方突然开始拼命地逃跑。车里面一定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尸体?”我问。
“很有可能。”伯爵点了点头。然后,表情恐怖地瞄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不应该说“尸体”这个字眼。
翻过一处山坡,眼前出现一片广阔的草原。右边深处是牧场,左边方向应该有一处小公园和菜园子,不过被大树遮挡得严严实实,从这里什么也看不到。交叉路口处,三条岔道分别指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前面的路通向哪儿?”伯爵问我。
“地方多了,我也不是全都认识。不过好像哪一条路都无法走出山外。如果再加上那些汽车无法通过的道路,就更多了。”
“那个人一定会去没有人的地方。”
“那边的菜园和这边的牧场都有人。”
“直走呢?”查尔弗拉小姐问道。
“我想应该是条死路。”
“直走!”伯爵说。
直行了一段之后,经过一处弯路,汽车开始下坡。走到一半,柏油马路变成了颠簸不平的碎石子路。远远地看到一处像工厂似的建筑物,汽车开到跟前,院子门口挂着一把破旧的大锁。房顶和墙壁到处是漏洞,铁柱生满了铁锈,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再往前走,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四周都是森林,一棵棵参天大树爬上了一处山坡,拐了一个弯后,又是一处下坡。右侧出现一条山涧般的小河。这里没有护栏,感觉要摔下去一般,非常可怕。汽车行下了坡,眼前出现了一处好像建筑工地一样的地方。山上漏出一部分断面,可以看到机器挖山的痕迹。不过,这里看不到机器,也没有人,更没有什么建筑物。
“啊,就在那儿。”伯爵指了指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棵大树下,隐约露出一里卡车的车顶,周围的杂草掩埋住车身,看不到汽车的下半部分,也看不清道路。
伯爵挥了挥手,查尔弗拉小姐停住了车。
“我们在这里等警察来吗?”她问。
“你打电话通知他们,请他们赶紧过来。”伯爵冲着查尔弗拉小姐说完,打开了车门。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说:“你要老实呆在这儿!”
“啊,那个!”查尔弗拉小姐喊道。
不过,伯爵不加理会,径直向那边奔跑了过去。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草丛中。
“真是!”查尔弗拉小姐吐了一口气,好像很生气。
她掏出电话,按下通话按键,接着开始了通话。对方好像是警察,她开始向他们说明到这里来的路。
这时,我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伯爵最后扔下的那句话。一般来说,应该用“你老实地呆在这里比较好”这种说法吧。像他那种命令式的劝告,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人权。希望大人们能够认识到劝告和命令可是两码事。
我伸手握住车门把手,呼吸屏住了约有五秒钟左右,然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查尔弗拉小姐还在通电话。
我打开车门,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