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街道里为节庆活动做准备。今天轮到妈妈当儿童会当班,所以我和妈妈一起去公园帮忙。妈妈戴上线手套,也给了一副。手套有点大,手指的前端空荡荡的。夏天戴手套,对我来说这可是头一次经历。
公园里聚集了许多孩子,有的在捡垃圾,有的在帮大人干活,大家跑来跑去,兴奋地喧闹着。因为今天的节庆活动,即使天黑了,孩子们也可以不用在意时间,放心大胆地玩,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公园里到处挂满了灯笼,我试着打开了电源开关,让灯笼照亮四周。秋季的节庆活动时,曾经提过一个里面竖着蜡烛的真正的灯笼,不过我觉得很危险。里面点着火,外面又包了一层很容易被烧着的纸,这种设计真是奇怪。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正在公园里玩的时后,旁边的道路上慢慢地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车前灯刹那间熄灭了。我认识这辆汽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伯爵时看到的那个女人驾驶的轿车。
对了,我还没完成昨天伯爵给我的课题,那个密室的问题。怎么从里面把门锁上的呢?从伯爵的话里话外可以感觉到应该确实使用的线绳,可是我想不出到底如何才能拽动它。毕竟,伯爵一口咬定门上没有缝隙可以让人从外面拽动线绳。不过,说不定其实在什么地方是有缝隙的。上一次,他也是金库里有一千块金砖,可最后竟然狡猾地说答案不是根本没有金砖。所以,我要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引以为戒才好。
因为还没有想出问题的答案,所以我现在感觉既想见到伯爵,又不想见到,心情很复杂。见到他可以问问他答案到底是什么,可是我又想再花点时间自己想出答案,所以现在还不想见到他。这大概就叫“左右为难”吧。这个词妈妈经常用,可是在语文考试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知道到底左右有什么可为难的。为什么不说成“左右不是”或者“左右不定”呢?
总之,那辆黑色的轿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和一起玩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向轿车方向走了过去。不出我所料,果然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人就是上次的那个女人。
我走到轿车旁边,目不转睛地往车里看。那女人降下车窗,车里似乎开着空调,一股凉气迎面扑来。
“你干什么?”那个女人问道。
“你在找伯爵吗?”我问她。
“啊,你是上次在公园里的那个孩子。”她似乎也记起了我,“对,我在找他。你没见到他吗?我想他一定在这附近,所以就来找找看。”
那个女人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走下车。她还和上次一样,穿着白色的上衣和裙子。
“今天没见过。”
“那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嗯,昨天。”
“在哪儿?”
“刚刚过了里山大桥的地方。你为什么在找他?你联系不上他吗?”
“你们在准备节庆活动啊。”她无视我的提问,眺望着公园方向说,“他喜欢节庆活动,所以应该会出现的。”
“等一下。”说着,她突然双膝一弯,把脸贴近我,“你会打电话吗?”
“当然会。”
“那好,如果你见到伯爵,希望你给我打个电话。这是电话号码。”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一看是一张纸片,“拜托你了。”
“可是,要打电话,我就必须得回家一趟才行。”
“知道了。那……”这次她胳膊伸进车里,拿出了手提包。她从里面掏出钱包,想给我钱。她掏出一个五百日元的硬币,对我说:“这是给你的电话费。”
“五白日元?那不是都可以打五十次了吗?”
“剩下的作为你的酬劳。”
“知道了。”我马上点了点头,“不过,你为什么在找伯爵呢?上次你们不是好像还吵架了吗?”
“那不是吵架,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总之。拜托你了。”
那女人钻进轿车,启动车前灯,开走了。我又回到公园。
“那个人是谁?”我的朋友哈里走过来,问我。
“嗯……不知道。”
“她开的车可是S级别的奔驰!”
“是吗。”
哈里是戴着一副圆眼镜的原天隆昌的绰号。去年,大家都叫他小古怪,最近改叫他哈里了。他在交通工具方面很强,不过这里所谓的强,意思是他知道许多汽车的品牌和标志。但是实际上,上次我们坐大巴去郊游,他晕车晕到脸色煞白,坐车的水平可不怎么强。
“她好像给你了什么东西。”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告诉他说她给了我钱。
“那不是名片吗?”
“对。”
“为什么她要给你名片?”
“不知道。”
“对那种人,你还是多加警惕比较好。”哈里说,“说不定会遭到绑架呢。”
“绑架我?”
“嗯。绑架男孩子的事情也是有的。”
“是吗。”
“啊,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马场,不过现在没带来。”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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