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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狭小阴暗的中间里,降落了沉重的帐幕。就像是想要说话的瞬问就会整个爬到身上,那是一股令人沉重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甚王无法扭身挣脱的难受空气。
“……我是可以理解啦。”
莎莎稚好不容易开口说着。
“是可以理解啦,可是这是怎样啊?为什么要死人呢,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不知不觉,她从椅子上探出了上半身。
“活着应该比死去来得好吧?无论是谁都是这样的吧。像我们虽然长寿,但是不会想要消失,所以才会努力活在当下。可是,为什么那些人类,会把精神看得比身体重要呢?倚赖精灵的力量有什么关系,根本就不用客气吧,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只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事情,真的有这么高的价值吗?人类是怎么同事啊?”
“不知道。我也曾经重新自问过了。自问人类究竞是什么样的生物,我们精灵做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知道那个事件的家伙们,我想应该都跟我思考过类似的事情吧。”
海因兹的这番话里头充满无力感。
汹涌的海面、倾斜的船只、努力想要得救的人们。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然而却无法帮助他们,就只能静静地看着,无法对这些拚命抵抗的人们提供协助。
莎莎雅重新坐回铁管椅子上。
“根本就不会有答案……”
“一点都没错。所以霍佐纳理论跟蓝皇冠号事件一起被湮灭了。并不是因为危险之类的理由,而是想要刻意不去正视某种无从得知的事物。”
这应该是正确的行动吧。
人类拒绝精灵而死亡。虽然乍看之下令人皱眉,然而背后却隐藏着更为深刻,更加需要探索的事情。其中包含着可以撼动人类与精灵关系的某种要素。
至今的价值观将会瓦解。人类或是精灵都不会愿意见到这种事情。将其“当作没发生过”是一种本能,即使并非当事人的莎莎雅也能理解这件事。
“这个事件就到此为止了?”
“是啊,因为谁都不愿意回想起这什事,所有的相关人士部守口如瓶。这不是强制的喔,而是自发性的。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却存在着被他们遗留下来的亲人。”
“那是……”
“是库鲁纳。”
这次莎莎雅真的吓到了。被埋葬的蓝皇冠号事件,没想到库鲁纳居然是相关人上之一。
“库鲁纳的父母似乎也搭上了蓝皇冠号。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
“……那么,那家伙是人类至上主义,也是霍佐纳理论的信徒?”
“应该不是。虽然他曾经就读什么克拉勒斯音乐学院学习神曲,但反倒像是想跟死去的双亲走不同的路。”
“应该还有吧……”
艾丝缇儿缓缓地,像是要诉说着什么般说着。
“其他被遗留下来的亲人。”
“是啊……就是拉费因。泰拉尼.拉费因也是死者的亲人之一。泰扯尼的次男是霍佐纳理论的信徒,似乎是个优秀的学生。拉费因也一样进人了克拉勒斯音乐学院就读,大概是因为他对霍佐纳理论有所反弹,反倒想要成为神曲乐士,增加人类与精灵之间的联系吧。”
“可是我听库鲁纳的弟弟说,库鲁纳只读到一半就放弃了。拉费因则是有顺利毕业。”
“大概是库鲁纳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所以他才会想要抛弃神曲。原因并不在霍佐纳老伯身上,虽然他现在也变得讨厌神曲了。”
“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没有骗你,是真的,我不知道。”
海因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回到长椅那边躺下。
“连我都不知道露珐为什么会被库鲁纳吸引。不过,要治好他讨厌神曲的毛病,可没有那么简单喔。”
艾丝缇儿与莎莎雅都没有说话。
最后只有银发精灵再次开了门。
“库鲁纳先生与拉费因先生……你觉得他们见面之后会怎么样呢?”
“什么?”
“他们都遭遇过相同的事件,其中一个人舍弃了神曲,另一个人则是得到了神曲。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共通的因素吗?”
“……我不知道。”
“拉费因先生爱着神曲,爱着精灵,甚至为此而私奔。可是库鲁纳先生却一直拒绝着神曲。这是很大的差异呢。从这两个人的身上,你觉得可以看见什么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很想看看呢。”
“嗜好真差呢。”
“我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色彩,以及接下来会出现的可能性。”
海因兹以逐渐失去力道的眼神看向她。
“……这样会是什么好事吗?”
“是的。”
“会是可以将蓝皇冠号事件抛到脑后的事情吗?”
“……是的。”
“……我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