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供牺誓之,以誓为之哉。」
只是话语。
「遍寻何故惑于静默,此于间歇之埒外因之依之仍之寄之。」
没有意义。却有意图。
「宝珠安矣魂兮远矣,妙哉惟于祓禊悟其纯洁。」
话语永远蕴藏某种意图。
「若然祈之若然愿之莫打之莫杀之。」
所以这是引子。
「则问终于终问楔于楔。」
没错,是引子。
「……妙然。」
付出缺陷这种牺牲,对话语赋予力量。
「吾与吾之敌乃汝与汝之敌乃彼与彼之敌乃地狱与地狱之梦乃炼狱与炼狱之恋乃召于天呼于地宿于双翼之阴煌煌然舞而降之或堕而落之!」
异世界的出入口——
「开启虚界涡……『绝对言语』(babel's bind)。」
一阵骚然。
蜜的黑发——「破碎万花筒」(delayed kaleido)似乎稳定下来,归于平静。
反而是蜜的头盖骨下方正在绽放火花。
她的神经元正在爆炸性地活动,有如这个世界刚来到她脑中之时。
没有充实感。没有兴奋。没有悲伤。
现在的蜜,无论身心都只有一个颜色。
那就是敌意。
过去由殊子封印,现在由殊子解放的——敌意。
「……什么?」这恐怕是鸳野今天第一次对她做出正常的反应。
这个疯子。
受到无聊的愿望驱使、寄身无聊的欲望、打算做出无聊的事,最后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你不是姬岛。」
「呐,刚才那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你不是姬岛……姬岛才不会杀死殊子。」
对话不成立。
不过没有关系。
蜜早已没有丝毫和这个疯子对话的意愿。
「……真是讽刺。竟然因此而觉醒。」
她为之自嘲。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
杀戮的力量。重创敌人的力量。在这场零和赛局赢到最后的力量。
只是没想到——她会在失去重要的东西之后,才得到这种力量。
「或许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就好像舍弃日常而得到力量的城岛晶。
或许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须失去什么、舍弃什么才行。
「……你在说什么?」鸳野又问了一句。
「其他人又是如何?」
蜜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着空气说话。
两人的立场和剐才相反。或许发疯的人是蜜自己也说不定。
「里绪和佐伯……她们是不是也舍弃什么重要的东西?」
还有——殊子也是。
那个家伙是不是也失去什么重要的、过去曾经拥有的东西呢?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也已经无从得知。
「呐,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终于受不了,还是无心聆听蜜的答案,在亚呼叫几条蛇咬住蜜的脚,送进毒液。
「没有意义。」
蜜微笑说道:
「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已经没有意义。」
好吧。
那么也该开始了。
把她解决。把这个发疯的敌人解决吧。
为殊子那个大白痴报仇——
于是蜜开口:
「……定义,鸳野在亚。身为虚轴『伊甸的恍惚』(manic eden)的固定剂者之全域。」
一切都如同她所说。
「咦?什么?」鸳野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也难怪。因为她还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等一下才会产生变化。等一下才要引发变化。
蜜继续开口:
「……对象的脊椎,第七颈椎与第一胸椎的连接错开,致对象于死。」
在她开口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