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龙吧。一开始或许是故意的,久而久之故意和天性之间的界线便越来越模糊。」
主人耸肩说道:
「有这个可能。只是自从我们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那个样子,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去确认她原本的颜色。」
我们和殊子第一次接触,是距今将近一年前的事。
我们认识舞鹤蜜,冲突一触即发——她现身了。
正当我和主人以为她是新的敌人暗自戒备时,毫不在意的她始终维持轻浮的态度,将我们和舞鹤玩弄于股掌之间,让许多问题不了了之。最后就这么跟她牵扯到现在……这么说来,仔细想想,我们其实不太清楚她的本性。
「殊子以前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晓得。上次看她以前的照片,感觉满像舞鹤的。」
「看起来很凶悍……会不会是叛逆期?如果殊子一直是那个样子,现在说不定已经和蜜打过一场姊妹大战,惨烈到其中一人丧命。」
「有可能。」
主人忍不住苦笑。
「算了,继续聊那个笨蛋也无济于事。」
接着就对殊子失去兴趣。
「说得也是……明天的计划比较重要。」
我在记忆当中再次确认刚才主人说过的内容。
今天透过社群网站,查到无限回廊的栖身之处。
还有用来引诱敷户学长的陷阱。
「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了。」
「是啊。但是我已经决定要行动了。」
「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反对。抢回芹菜学姊是分秒必争的行动。」
她被带走已经将近半个月。
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处置她,但是都不能继续拖延。
「只是……还得看对方会不会上钩。」
「这是第一道关卡。再来就是爸爸和妈妈会有什么动作。」
「想得乐观一点,树和镜可能不会出手。」
上个星期三,镜临走时说过「下一次十天后再见」。
依照我的推测,十天是表示镜在吸收殊子和津久见奏的虚轴之后能够再次使用力量所需的时间。如果她没有说谎,那么现在还不到那个时期。
「我认为那句话应该可信。」
「或许吧。我想……爸爸应该不会说谎。应该说他没有理由说谎。」
城岛树就是这种人。完全不管应对进退,不会对于自己的行动说谎。如果有必要隐瞒,他应该只会什么都不说。
说穿了,这样的行为,等于是将我和主人——不对,应该是将所谓的别人,全都视为不值得与之应对进退的对手。
「如果可以忽略爸爸他们,关键还是在良司身上。就看他会怎么行动。」
「他应该不太可能和无限回廊(eternal idle)待在一起。」
「是啊,这是当然的。不过这个作战需要一个前提,就是良司和无限回廊互相联络。否则这个作战就会失败。」
「只要抢回芹菜学姊就行了,所以不算失败,主人。」
见到他的脸上浮现愁容,我露出些许微笑。
「我们只要能和无限回廊和良司学长其中一人见面就算赢了。」
这样的意见或许过于乐观。
不过主人平常看待事物总是太过悲观,所以我提出的意见应该要有这种程度的正面性。这是我最近的想法。
「想要一口气解决所有事情风险太大,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说得也是。」
主人长叹一声,心跳恢复平稳:
「既然妈妈说小芹没事,我们就相信她说的话吧……只能依赖敌人所说的话实在很讽刺。」
「主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感到担心。
「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镜的问题。」
事发之后,我们一直没有针对她的问题好好商量。
在树的运作之下变成机械的镜。
尽管如此,她还是主人的母亲。即使她拒绝主人,即使她和从前有了决定性的差异,这个事实依然没有改变。
而且对我来说也是。
镜——等于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如果难过……就说出来吧。至少可以对我说。」
「……说得也是。」
听到我这么说,主人微微笑了。接着他收起表情缓缓开口: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包括那时他们否定我这个人的一切也是。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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