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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也大叫并冲了过去。他绕过山丘,发现倒在地上的人影。
魔女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的,仅剩领口一小部分。原本藏在衣服底下的部分空无一物,四周围着头和手脚。这副四肢摊开、仰卧地面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被丢弃的损坏人偶。
「琉美华!没事吧!?」
琉美华滚动般的转头面向琴也。
「学长,这就是魔女的样子。很丑陋吧?」
她发出自嘲的笑声。琴也跪了下来,把脸悄悄凑向她。
「我才不觉得丑……这个嘛,一开始我的确觉得恐怖啦!不过现在我知道,魔女并不是自愿当上魔女的。其实她们本来可以和我们待在同一个世界,是不得已才进入魔女的世界的。」
琉美华的鼻子哼了一声。
下一秒,她低声惨叫。定睛一看,只见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物体附着在琉美华脚上,触角尖端刺进她的肌肤。
琉美华恶狠狠地注视着球体,将之一把抓下来,丢了出去。乒丘、球弹了一下,缓缓转了过来。正中央即是黑眼珠。
那颗眼球怒目而视,伸出几根触角站了起来,沙沙沙地靠近。
「别过来!」
琉美华毫不留情地踩烂那只恶心的虫子。
「……原来还有余孽在。怪不得没有恢复成原本的世界。」
虫子一断气,空气的浓度立刻稀薄起来,荒凉的世界逐渐恢复原有的色彩。
这里似乎是某个屋内。熟悉的世界及日常的气息,令琴也松了一口气。留美华也从魔女的模样变回平常。
头顶上方亮着绿色的人工光源,原来是四方形的出口标示灯。四周一片昏暗,感觉不到半个人在。这里好像是某个已经关闭的游乐设施,墙上镶着偌大的水果造型。看来他们好像是在那座点心城堡里。
「站得起来吗?」
琴也朝留美华伸出手。
「……琴也学长。」
留美华眼帘低垂,没有回答,反而像在喃喃自语似的反问:
「学长真的不觉得我丑陋吗?」
琴也蹲下来正视留美华的眼睛。
「要是有人敢说妳丑,我就扁他。」
「学长知道我真正的模样以后,还说得出这种话吗?」
「妳真正的模样……我早就知道了。」
只见留美华抬起头,露出落寞的笑容。
「学长什么都不懂,却能说得出那种话来,真是个肤浅的人!我真正的模样啊……」
留美华将手置于胸口,扯开钮扣。琴也目瞪口呆,然而留美华的神情实在太过紧绷,彷佛已走到穷途末路,使得琴也无法出声。
她敞开上衣,扯下内衣。白皙圆润的肌肤浮现在昏暗中。
然后留美华凝视着琴也,双手抓住他的头,粗暴地拉向自己。
她将琴也的耳朵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留、留美华同学……妳这是……?」
留美华的双手用力抱紧琴也,让琴也再也说不下去。
「喏,听不到吧?」
「听不到……什么……?」
「我的……心跳声。」
琴也闻言,便将所有神经集中在耳朵,随后感到一阵战栗。
披着人类外形的无机质在那里头扩展开来。尽管耳朵靠得那么近,却感受不到人类肌肤的温暖适意,就连心跳的声响都听不见。
「我啊……出生至今从没听过自己的心跳声。无论是怦然心动、还是紧张颤抖,都无法打动我的心弦。可是却偏偏拥有记忆。我在梦里不断重温那种感受,我只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留美华的声音在发抖。尽管声音细若游丝,她依然拚了命继续说下去:
「你要知道,这是徒具外形,连活着的证明都拿不出来的空壳喔?」
「才没……这回事。妳不是有感情吗?」
「那是扭曲的感情,跟少女那种单纯的恋慕无缘。」
留美华自嘲。
「才不是无缘。就算留美华同学自己没有,如果有人喜欢妳的话,就再也不会是无缘了,难道不是吗?」
「世上哪有那么好事的人,看到这种本性还敢靠过来。」
「才没这种事!就在这里。喜欢妳的我不就在这里吗!」
一瞬间,留美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琴也。
琴也对着留美华微笑。
「留美华……」
他抬头望着她的脸。
「妳想要心跳吗?」
「咦……」
留美华发出困惑的声音。
「我、我当然早就预定好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