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时亲自跑过一趟流程,不必再仰赖大悦顾问代办。
交接了个人用品和年金存摺,诚治领头走出办公室。
「再来是你的更衣室……」
诚治边说边走上组合屋的二楼,并打开楼梯口的房间门。
「抱歉,房间很小,屏风后面都是些橱柜之类的。那个是你的置物柜。」
「够大了。这房里放的是……」
「主要是一些保存期限未到的旧文件,以及平日用不到的东西,所以没什么人会进来,你放心。你换衣服时也可以锁上门。」
「好。」
「社会保险的手续,我今天会去办。」
「那也是你的工作吗,武先生?」
「说是说工程业务部主任,部门里也就我这么一个,校长兼工友罗。」
诚治笑答,转身往楼下走,一面又说:
「详细的交接等等再说明,你先换了衣服再下来。你的研修分配在早班工地,若是自己带便当,记得也要带去工地,但夏天时我就不建议你自己带便当了。」
「武先生,你也做过工地?」
「啊,其实我是在工地被社长捡到才来坐办公桌的。那时在工地兼职,大概做了半年多吧。夏天太热了,手工便当容易坏掉,外食反而比较保险。」
「噢,怪不得……」
千叶真奈美沉吟道,像是恍然大悟。见诚治面露不解,她便回答:
「看到这次的征才条件包括半年工地研修时,我心想,真亏你们想得到,胆子也很大。公司既想增加有大专学历的业务人才,图的要不是扩大经营就是稳定基础,但又是不收应届毕业生、又是高薪礼遇的,想必连对土木或建筑没兴趣的人也要抢破头来应征吧……工地现场研修期拉长到半年,想必让不少应征者打退堂鼓才是。是武先生想出来的吗?」
「呃,这……算是。」
「好厉害哦。」
雀斑脸依然是一本正经的表情,用这表情说出的赞美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诚治苦笑着摇手,却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点热。被同年龄的女性认真夸奖,对诚治而言,可不是常有的。
「没有啦,根本不厉害。我来公司打工之前也是废柴一个。这次的征人条件会这么开,只是怕雇用到废柴时期的我而已。」
「很厉害啊。」
真奈美又重复了一次。
「公司征的不是工地监督,但连我这个以监督为志愿的人都想来硬拼,全是因为这项征人条件。我觉得,能开出令人跌破眼镜的征才条件,这家公司一定很有趣。」
说到这里,真奈美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不好意思,我说话放肆。」
「不,一点也不会……只是我有点难为情。」
说了声「那我在楼下等你」,诚治就走下楼了。从今天起,这个房间就是女子更衣室了。
不到十分钟,真奈美回到了办公室。在人多事忙的工地,最怕的就是时间耽搁,但雀斑脸毕竟是个穿套装扛水泥也面不改色的女金刚,换衣服果然俐落得很。下楼来时,她拎着安全盔和一个小登山包,后者大概是要带去工地用的。男性在工地干活可以两手空空地去,女性大概没办法那么随便。
「呃——首先是称呼社长,要叫工头。」
「为什么?」
「社长不喜欢人家叫他社长,而且他喜欢工地。」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最近老是被诚治的培训缠身,没有太多时间去跑工地,心情变得很不好——这事太丢脸了,诚治当然不敢说出口。
「再来,公司有三个工地监督,在你未来的六个月研修期,你要分别跟着他们三人跑,每一人跟两个月。工程进度若有变动,你的研修期也可能延长,可以吗?」
「这倒无所谓……但为什么三个监督都要跟?我以为专跟一个人,学一整套的流程会比较好?」
「嗯,这方式我们也想过。三位监督分别姓圾东、新保、糟谷,做事的方式和个性都各有不同。当然啦,无论任何阶段的工程,他们三人都能达成基本水准,但糟谷监督最擅长的是假设工程,新保监督是主体工程,坂东监督则是完工方面做得最好。」
如此解释之后,真奈美像是若有所悟。
「难得挖到一个东工大毕业的潜力新兵,工头要三位监督把他们的拿手绝活通通传授给你。等研修期结束,大概会先让你以副监督的身分去当其中一位监督的手下,到时就会学到整套的流程了。而且,如果你迟早要当工程监督,最好也能跟每一班的工人都见见面。」
接着,诚治继续说明发薪日等等人资须知,讲完后问道:
「还有别的问题吗?」
「请问扫除工具在哪里?」
「啊,为什么?」
「我以为清扫环境是新人份内的工作。」
啊,她说的是凌乱如储藏室的二楼。诚治恍然大悟。
每天早上上班,诚治会大致清扫一楼各处,但二楼一向没怎么处理,只在为真奈美设置更衣空间时随便擦了擦柜子而已。
「好吧,那二楼就由千叶小姐负责吧。扫除工具在一楼走廊的尽头,那儿有